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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威脅,可是如今……她總有種不祥的預感……

阮妗華是不服輸的人,她骨子裡有種掌控欲,甚至是對權力的慾望,彷彿是與生俱來,但她缺少一股霸氣,也不夠狠心,所以她迷失於情愛之中,但她表現出來的情緒波動極小,唯有對一些特定的人才會不同,但正是這樣,她做事時其實極善於思考和自省,越大的危機感在面前,她越能冷靜下來,哪怕沒有什麼好的解決方法,她也不會手忙腳亂,所以即使是前世她被關在天牢等待處決的時候,她也只有心裡悲慼,但仍然在暗自籌謀,可惜段青鸞帶來毒酒太快,讓她措手不及。

可是現在不同,她唯一的危機感來自於葉君垣,可直覺又告訴她,葉君垣現在還做不了什麼明面上的大事。

所以她尚且可以冷靜思考,如果再能見到葉君垣,她一定不能像之前兩次一樣,只是逃避,現在的她除了身為阮相的女兒之外,實在是清白如紙,經得起任何查探,就算他知道了她是阮相的女兒,那又如何,她不過是個十六歲的小女孩,翻得起什麼波瀾。

想到這裡,她一下子就淡定起來,起身把喜兮招進來。

“準備一下,晚上我們再去趟胭紅閣。”

她此刻有種不畏不懼的心態,要去做,並且什麼也不怕。可是她忘了,也許葉君垣的確不會對一個十六歲的小姑娘產生什麼懷疑,但是經過胭紅閣那次她的試探,以及後來見面時她毫不掩飾的厭惡,更重要的是,她對於韓棟此事的援手,恰恰引起了葉君垣的注意。

夜裡的胭紅閣依舊是熱鬧非凡,甚至遠勝於白日,鶯聲燕語、嬉笑怒罵,而每一個包廂和房間裡,盡顯風流旖旎之春色。

然而 二樓某處的房間卻不同。

房間裡佈置的樸素精緻、清新淡雅,房間左側有一絕色姿容的白衣少女端坐撫琴,琴案旁靠窗的書桌正坐一男子,著的是華貴紫衣,袖擺繡著暗金色的花紋,頭頂長髮束起,其餘盡數披下,墨黑如瀑,極長。臉部輪廓溫潤,五官秀美,此刻臉色稍顯蒼白,但一雙眼睛生的犀利,看人時嘴角帶笑,看來親切萬分,可是細看時,眼底透著的審視和打量,卻叫人不舒坦。

他就用著這樣的眼神,定定地看著自顧自喝著茶,一個眼角都不甩給他的墨衣男子。

那男子端坐如常,對於投射在自己身上的不善目光絲毫不為所動。

紫衣男子開口:“葉大將軍果真好心態,此番打賭輸了,倒是一點都不計較在意。”

只見墨衣男子一挑眉,依言愈加擺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樣,說道:“不過是輸了打賭,我何必計較?最多是你依舊不聽我言,兢兢業業為你的大魏勞心勞力,為你那不近人情的韓家上下在外奔波,維護你韓家皇商之名義。苦的是你,不是麼?”

“我以為你該是惋惜的——之前花那麼大心血想要我為你效力,可惜了,大魏朝廷如今看來還是有救的。”

“韓兄看的太樂觀了,你可知,你的獲救,可不是哪個大魏官員的功勞。”

“此話何意?”

葉君垣笑了笑,卻不說,低頭飲茶。

韓棟皺眉深思起來。

自己與葉君垣偶在大燕相識,彼時尚不知對方身份,卻一見如故心心相惜,後來身份明瞭,雙方卻依舊知己相交,至今已多年。前段時日葉君垣忽然來魏國,向他提及韓家在大魏的影響力,希望勸服他幫他。

他深知魏國權臣當道,君主昏庸無為……

但他拒絕了他。

然後他們打了一個賭,賭這個國家還有沒有救。他被誣陷入獄後,他什麼沒有做,只等著,一直等,好在他等來了無罪釋放。

想到這裡,韓棟的眉頭舒緩了開來,他笑容帶了一絲志得意滿,道:“不管過程怎樣,這個結果,我,很滿意。”

“我不急,我瞭解你,會有你幫我的那一天的。”

韓棟自信,葉君垣比他更自信,有些事情不到了最後,誰也不知道什麼是真正的結果。

敲門聲響起。

外頭小廝朗聲道:“清芙姑娘,外頭有位公子求見,說是清芙姑娘的朋友。”

清芙彈琴的手停了停,抬眸看向韓棟,後者點了點頭,於是她道:“你帶她過來。”說完就從琴臺後繞了過來,起身走到門口。

恰好阮妗華也到了。

她一進門,就迎面碰上了清芙,清芙殷殷看著她,嘴角抑制不住地帶著笑,她這樣看了阮妗華許久,才拉住她的手道:“來,你過來。”然後就把阮妗華強拉著拉到了韓棟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