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如此,以前謝秋雨卻是的確十分羨慕莫阿九的,甚至也想當兵入伍,但是被父親和兄長嚴厲地打擊了。
如今看她的模樣,謝秋雨摸摸自己的臉頰,暗自有些慶幸。
不過她怎麼落得這副田地,謝秋雨卻是的確不知道了。
但她不知道,郭子琅卻知道,他在昌城攻陷前就打探過,當時燕兵有異動時,莫止山調大軍出城在曠野上安營紮寨預備戰事,熟料燕兵不按套路出牌,竟然直接襲城,當時守城的,正是莫阿九。
最重要的是,他還聽說,這次城陷,是莫阿九拱手讓的,幾乎沒有反抗,其中具體緣由,卻是不得而知了。
有流言蜚語說,軍旅生活清苦,士兵有軍妓甚至發了軍餉後會進城嫖妓,莫阿九是女人,年紀大了寂寞空虛,養了個美貌的小男人,結果這男人是個細作,如此。但是看方才莫阿九的樣子,還有她馬鞍上那個沾了血的鎧甲,恐怕真相併非如此。
不過城破了,兵敗了,真相怎麼樣,不會有人關心。
&&&
葉君垣啟程帶阮妗華回燕國都城,單宇因病尚未痊癒,暫時留在了這裡。
一路上阮妗華都是昏昏沉沉的,但她再一次醒過來的時候,已是夜晚亥時。
秋涼徹骨,月淡星稀,也許是身體不適故而倍思鄉,她深吸口氣,彷彿能聞到空氣中桐花的香氣。馬車顛簸很小,顯然葉君垣請的車伕算是技藝嫻熟了。她輕微地動作,想要坐起來,不經意間對上葉君垣的雙目,他定定地看著她,似乎已經看了許久。
“你……還沒睡吶?”阮妗華輕輕地扯動嘴角,“已經很晚了。”
出乎意料的,看到她醒來,葉君垣的臉上並沒有出現任何欣慰的表情,反而是面無表情地看著她,對視著,也不開口,似乎在等她說什麼。
阮妗華心下一沉,卻並沒有開口,支著身下的墊子坐起,這動作雖然簡單,但是她如今有病在身,身體無力,故而簡單的動作做起來也異常的困難,這麼涼的天氣,她仍舊出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