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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他倆素來沒有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的覺悟,不過此刻居然出乎意料的默契,僅僅是對視一眼即扯開嗓子同時大吼出聲。

“少主!這是您喜歡的型別!”

戰箏頭也不抬,繼續沉浸在折磨土匪頭子的遊戲中:“我不認為自己喜歡的型別會混在土匪窩裡,我又不是紅蓮,不撿肥瘦。”

“……少主你誇自己就誇自己,能別總踩屬下一腳嗎?”紅蓮嬌嗔地投來一瞥,“屬下是說真的,貨真價實的白衣公子啊——就是快死了。”

戰箏原本還想說“不要用你勾引男人那一套來對付我”,豈料一聽後半句頓時來了興趣,利落踹開土匪頭子湊上前去。

然而在看到對方第一眼的時候,她就愣住了,當目光下移,恰巧定格在年輕公子腰間玉佩的那一瞬間,她的神情著實可以用驚悚扭曲四個字來形容了。

片刻,嬌蠻的娃娃音陡然拔高數個調子,尖利得差點震破眾人耳膜。

“錢不要了,馬上救人!救不活他你倆都別活了!”

風墨紅蓮:“……”

招誰惹誰了這是。

☆、落難公子

土匪頭子也真是奇遇,原本盡職盡責打著劫,誰知中途碰上了一群黑吃黑,差點嚇尿褲子不說,正當他以為自己要賠個精光的時候,對方卻突然被一具屍體吸引,大呼小叫揚長而去,揮一揮衣袖沒有帶走一片雲彩。

人生如夢。

而此時戰箏少主的內心戲是極為複雜的,她不知自己應該高歌一曲感謝上蒼,還是應該用實際行動表達絕望。

七歲那年花燈節偶遇,她相中了腰戴月形玉佩的小公子,一路同行不知偷看了人家多少眼,最後還笑嘻嘻說長大就嫁給人家——現在想來,她也不禁感慨於自己當初厚顏無恥的程度。

沒想到惦記了十多年,今天陰差陽錯就碰上了,但很可惜,能不能救活夢中情人還是未知數。

客棧內,被風墨臨時找來的郎中正在檢查白衣公子的傷口,然後淡定起身,似笑非笑對戰箏道:“他目前失血過多非常虛弱,再耽擱下去怕是要危及性命。”

“……那怎麼辦?”戰箏注視著他那兩撇小鬍子一抖一抖,心裡已然有了計較,可表面上卻很淡定,“您有何高見?”

“呵呵,無妨,只要採用我祖傳靈藥,便可助他起死回生,不過價錢有些昂貴,五十兩一丸,一天兩次一次三丸,七天一療程,四個療程就能痊癒了。”

戰箏點頭,瞬間笑得天真爛漫:“神醫啊!”

半晌,淒厲的慘嚎聲響徹客棧的整條走廊,風墨和紅蓮正提著燒好的熱水回房,冷不丁見一不明物體迎面飛來,後者眼疾手快,登時揪著領子將其扔出了窗外。

“誒,風墨,我剛才不會是把那個郎中扔出去了吧?”

“……好像是的。”

紅蓮“哎呦”一聲,納悶地推開房門,看到戰箏正站在桌旁擦手:“活祖宗,您幹嘛揍大夫啊!”

“我沒揍他啊。”回答得雲淡風輕。

“那他怎麼飛出去的?”

戰箏斜吊起唇角,畫風驟變,笑得鬼畜萬分:“可能是被我的美貌驚上天了吧。”

“少主您快別瞎想,那都是幻覺。”

戰箏才沒空陪她鬥嘴,小手一伸接過盛熱水的銅盆,挽起袖子就要親自上陣:“我就不信,我還能比那些騙錢的江湖庸醫差勁!”

“少主手下留情,這可是會死人的!”

她冷哼一聲:“我自己的男人,當然要自己救——放心吧,醫書我也讀過一些,不會出差錯的,有壓力才能有動力。”

紅蓮深感這丫頭片子自信感有些爆棚,但她不敢直接提意見,只好用眼神示意風墨想辦法,誰知風墨一側頭,很嚴肅地問道:“這位什麼時候成為少主的男人了?”

“你關注點完全偏了吧……這位應該就是花燈籠小公子的成長版,你看看,多俊。”頓時跟著八卦起來。

“難怪少主見了他就要死要活的,換成是我,我也高興啊。”

“你這話讓少主聽見就死定了。”

“我已經聽見了。”戰箏面無表情回身,手裡還拿著把明晃晃的剪刀,“趕緊滾出去閒聊,別在這添亂!”

風墨膽戰心驚盯著她的手指:“少主,你這是要解剖啊?”

“這是剪衣服和繃帶用的!”戰箏眉梢一挑,帶著殺氣的眼神差點沒把他的臉戳出窟窿來,“我數一二三,再不滾就處以下半身極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