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我不負責。半夜如果被他們逃掉了,就說明你沒本事,到時候別哭啊。”
“……”
然後某位慫捕快就哭喪著臉,一步一挨扯著捆綁犯人的繩索上樓了,戰箏和小七緊隨其後,推開了走廊盡頭的房門。
“噓——小七,你有沒有覺得這裡怪不對勁的?”
小七道:“老闆看你的眼神不對勁。”
“……怎麼講?”
“很陰險,很……”他顯然是找不到更好的詞語來形容。
戰箏笑得別有深意:“就像在看一塊到嘴的肥肉,像是看見了個行走的大錢袋,感覺騙我這麼財大氣粗的小孩子,簡直手到擒來?”
小七點點頭:“因為他傻。”
“哈哈,說什麼大實話!”
這家客棧毫無疑問是黑店,她在看老闆第一眼時就確定了,那人必是貪財好色、窮兇極惡之徒,在這種地方開店,恐怕手底下也積攢不少往來客商的亡魂了。
但她還是決定住下來,不為別的,就想看看對方有何花招。
“希望他能來點新鮮招數,不致太無趣。”
正所謂,藝高人膽大,少主啥都不害怕。
過了約莫一炷香時間,店小二敲門,端了飯菜來,戰箏從頭到尾檢查一番——沒毒。
這倒新鮮了。
小七低聲提醒:“茶壺?”
於是她又去檢查茶水——依舊沒毒。
“江湖上不該有我不瞭解的□□,看來老闆是發善心了?還是說他長相有缺陷眼睛有問題,看起來就像是個奸詐歹徒?”
小七沒說話,像在沉思,然後他突然指了指房間裡燃的那爐香。
“味道很熟悉。”
戰箏順著他的目光看去,似有所感。
入夜時分,房間裡那爐香的氣息愈發甜膩起來,隱有淺淡霧氣騰起。
戰箏的猜想得到了證實,客棧老闆的招數,果然是有些新鮮的。
“小七,有動靜了。”
小七應聲而起,長臂一展用被子把她嚴嚴實實裹好,就這麼摟著她看向窗臺方向。
藉著窗外月色光亮,伴著窸窸窣窣的響聲,那裡爬進來了一條兩指寬的小花蛇,而後是第二條,第三條……
足有十條之多。
“不錯啊,沒想到在這種鬼地方,還能碰到和我有相同愛好的人。”她意味深長地笑了,“看樣子我們再不採取行動,隔壁的魚進鍋和三位小賊就要被活活咬死了。”
言畢纖纖手掌徑直向牆壁推出,掌風凌厲,那座土牆瞬間被她以內力瓦解。
同一時刻,於進果和三名大漢的慘叫聲響徹天際。
“有蛇啊?”“有蛇啊!”“有蛇啊——”三段式高音。
於進果看見牆塌了,像是看到了生的希望,他連滾帶爬撲上了戰箏的床——但很可惜,轉眼間又被小七踹了下去。
“女俠,四面牆和門窗中間都藏著鐵柵,機關不知道什麼時候啟動的,我們根本出不去啊!”
他的意思是如果出不去,大家都會死在毒蛇嘴裡,然而戰箏顯然並不擔心這個問題,她正舉著蠟燭對其中一條花蛇認真研究。
“這品種不錯誒,回頭往山上引進幾條。”
“女俠!它們逼過來了!這些蛇都是有毒的!”
“我知道它們有毒。”她很不耐煩,“不僅有毒,而且經特殊香料刺激還會狂性大發呢。”
於進果一臉的難以置信:“所以女俠你打算放棄抵抗了嗎?你打算在這荒郊野外了此一生嗎?你和少俠的愛情剛剛萌芽,你忍心就這樣結束嗎?!”
“我打算先把你的嘴縫上。”
“……”
戰箏隨手扯過床上的黃楊木枕,那枕頭看上去應該價錢較貴,她嘟囔了一句“這老闆挺詩意,謀財害命之前還在照顧客人的睡眠體驗”,然後就一掌將其劈成了碎片。
“既然暫時出不去,就把它們都殺死算了唄。”
木枕碎片成為了她手中的絕佳暗器,每一根都沒有落空,將花蛇紛紛釘在牆壁或地面,有的蛇臨死前還在扭動著,觀之令人心底發麻。
其中一條極其兇猛的花蛇藉著香料效力,全身弓起彈向小七面門,小七在於進果小媳婦般的驚叫聲中,神色冷漠伸出手,準確鉗住了蛇的七寸。
修長手指陡然用力,血汁飛濺,那條蛇已經被他生生掐斷。
於進果頓時彎腰乾嘔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