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就是天生自帶高冷忠犬屬性而已。對戰箏言聽計從,說什麼做什麼都沒意見,對待他和紅蓮就視若無睹冷若冰霜——完全可以想象,這還是他有傷在身,等活蹦亂跳了,估計他們倆要像以前那樣伺候戰箏都費勁了,根本是來爭寵的!
對此,戰箏表示不屑一顧:“老頭兒就愛找茬,天天唸叨著我嫁不出去,要嫁出去了又嫌棄,我看他敢有意見的!”
“那你也不問問小七願不願意跟你回去?”
她回頭看向倚在床邊的小七:“你願意嗎?”
小七原本還半闔著眼睛,聞言倏地睜開,語氣淡然道:“你也在嗎?”
“對啊。”
“我去。”乾脆利落,沒有一絲遲疑。
戰箏掩飾不住臉上的笑意,小人得志般衝風墨和紅蓮一呲牙,潛臺詞是:瞅見了麼,這就是魅力!
倆護法:“……”
少主有了新歡,他們註定要面臨被打入冷宮的命運了。
儘管戰箏特意買了一輛舒服的馬車,卻也難以避免一路顛簸回到孤絕峰的結果,山路崎嶇,這種情況愈發嚴重,戰箏三人當然沒問題,可小七重傷未愈,神色越發顯得萎靡起來。
戰箏用帕子拭去他額上細密的冷汗,心中懊惱,乾脆起身猛捶車壁:“停停停,停下!”
馬車果然停了,風墨紅蓮齊齊掀開簾子,且異口同聲:“少主,要小解嗎?”
“小哪門子解?”戰箏橫眉立目,“這速度是趕著娶媳婦兒嗎?後面顛得腸子都要吐出來了!”
風墨很委屈:“沒有啊,屬下趕得四平八穩,再說咱以前不都是這個速度麼……”話沒說完就被紅蓮扇了一巴掌。
紅蓮自然明白,恐怕是小七的身體吃不消了,所以她極其明智地制止了同伴的作死反駁:“你挪開,我來趕,反正時間還早,天黑之前怎麼都能到達孤絕峰了。”
戰箏這才放棄了把風墨頭髮薅光的念頭,後退一步坐回了小七身邊,一直閉目養神的小七此刻突然睜開眼睛看向她,也不說話,倒把她嚇了一跳。
“怎麼了,要喝水?”
他略一搖頭,放在腿上的右手向她那邊偏移數寸,輕輕巧巧與她十指相扣,然後再度閉上眼睛睡著了。
戰箏愣怔半晌,只覺霎時被巨大的滿足感所包圍,說不出的熨帖,卻也禁不住一陣心酸。
這段時間內,她已經給他換了無數次藥,每次都要暗中唏噓感慨一番。在他的身上,不僅只有這處刀傷,除此之外,腹部、背部、手臂……全都佈滿舊時疤痕,可以想見,他曾擁有過多麼慘痛的過往。
這麼俊美出塵的人,究竟是誰狠心到要將他一傷再傷?
紅蓮說,身心遭受過嚴重打擊的人,有可能會自主封閉往昔的記憶,但正因如此,當他思想拋去所有負擔乾淨得如同白紙一樣時,對於情感的認知也會分外清晰而強烈。
小七認定了她對自己好,於是就把全部的信任都交付予她,從某種程度上講,像極了天真固執的小孩子。
戰箏嘆了口氣,按理說此時總該講些溫柔言辭來應景才好,誰知同樣含義的話,到她嘴裡就變味了。
“以後但凡有人欺負你,老孃就宰他全家。”
孤絕峰頂。
空巢老人戰千里原本是望眼欲穿盼著自家閨女回來的,儘管他大部分情況下不會承認這個問題。但當他發現戰箏究竟帶了個什麼樣的女婿進門時,起初的欣喜就徹底變成了崩潰。
“你腦子被驢踢了?”
“被你踢了。”
“屁話!你樂意自己找男人也就算了,結果找回一個比風墨還傻的,有天理嗎?”
風墨:“……”他招誰惹誰了,躺著也中槍。
戰千里繼續不依不饒地怒吼:“你本來就是個矮子,現在要嫁個傻子,真當你老爹是瞎子嗎?”
“誰說小七傻了?人家頭腦清醒得很,頂多就是不愛說話而已。”戰箏惡狠狠白他一眼,“告訴你啊老頭兒,再管閒事我就把你收藏品全當破爛兒賣了,賣多少都算我的嫁妝。”
“就你這不爭氣的德行還惦記著嫁妝呢?你之前不是說不稀罕的嗎?”
她冷笑一聲:“後來我認真考慮了一下,那樣太便宜你了,不划算。”
“你還覺得吃虧了?”戰千里氣得眼底噴火,頭頂冒煙,“生了你這麼個敗家玩意兒才是我做的最賠本買賣!”
戰箏手中的泉州青瓷向下掉落,在地面摔了個粉碎,她面無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