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江雪兒驚叫一聲,還好林伯很快就拉開了她,不然那個酒瓶非砸到她頭上不可。
“雪兒小姐小心。”林伯拉著江雪兒躲開,這樣的情況,這個禮拜以來,他們已經習以為常了。
“天吶,怎麼這麼臭?林伯,你再不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都沒辦法相信裡面的人是拓野了!”江雪兒皺著眉頭,心裡頓時沉了下來,隱隱覺得與尉遲熙的出走有關。
“唉……”林伯低嘆一聲,“自從一週前熙小姐帶著小小姐出走之後,少爺就像瘋了似的安排人手去找,摔壞了家裡的很多東西,每個下人都膽戰心驚不敢靠近他,可是幾乎動用了所有的人力物力財力,都找不到她們母女的下落,後來就獨自關進房門,不肯見人,送來的食物也不肯吃,一到時候就喊著要送酒過來,誰也不肯見……唉……”
“你是說……拓野已經有一個禮拜沒有吃過東西了?”倒抽一口冷氣,江雪兒驚詫的問道。
☆、124,頹廢的大叔
“嗯。”林伯為難的點點頭。
江雪兒的心沉得更深了,“那我知道該怎麼做了,林伯,你去安排幾個男傭來。”
“好的,雪兒小姐。”林伯轉身去安排傭人。
面對著這張微開的門,江雪兒捂住嘴,深呼吸一口氣,想起五年前,尉遲熙失蹤的那次,拓野也曾經失常過,既然有過第一次,那麼,她有信心這一次也可以讓拓野儘快走出陰影!
屏息,她推開門,頂住那股難聞的異味,小心翼翼的說道,“拓野,我是雪兒。”
等房間內不再有酒瓶飛來,江雪兒這才放心的走進去。
當走進房的那一刻,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噢,上帝!這滿地的狼籍,酒瓶東倒西歪,手機碎片滿地都是,還有乾涸在地板上的酒漬,室內的光線昏暗到不行,空氣中彌散著一股惡臭,窗簾拉得死緊,不透一絲氣息!
“天吶,拓野!”當她看到床角下,躺在地板上的那個高大軀體,不禁驚叫起來,越過地上的障礙物,她飛快的跑到他身旁,蹲下身子,搖搖他的臂膀,“拓野……拓野!看看我啊,我是雪兒!”
尉遲拓野沒有一絲反應,閉著眼睛一動也不動,他知道是雪兒,否則他也不會讓她進房!
房內的異味幾乎讓江雪兒窒息,她趕緊跑到視窗拉開窗簾,滿室驟亮!推開窗子,一股清涼的風湧入,深深呼吸幾口氣,房間裡的味道幾乎讓她要窒息了,可是拓野卻在裡面呆了一週!
她跑回拓野身旁,透著明亮的光線,這才看清楚他的模樣,倒抽一口冷氣!陣丸反才。
她不敢相信,眼前這個滿臉鬍鬚,蓬頭垢面,衣衫褶皺,散發著臭味的男人就是拓野!那個曾經多麼英俊的男人,多麼意氣風發的男人啊!
“拓野……你不要這樣子……”驀地,眼淚說掉就掉了下來,她知道他醒著,否則剛剛他不會扔酒瓶過來,“拓野,你連雪兒也不理了麼?”
心是痛的,痛的是,他為的那個女子不是她!
眼淚一滴、一滴掉進拓野的臉龐,她哭泣著,跪在他身旁,“為何我剛出院,就看到你這樣折磨自己?我很痛,拓野,你知道麼,我很心痛!”輕拂過他臉上刺人的鬍渣,她哽咽著,“知道嗎,五年前你受傷的那次,當知道小熙失蹤之後,你甚至急的當晚拔掉所有的管子,不過自己的生命危險跑出去找她,可是,還沒有走出病房門口,你就暈倒在血泊裡……那時的我,有多心痛,你知道麼?”
溼嗒嗒的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灑落在他的臉上,他的彷彿被觸動某根心絃,緊閉的眼眶有絲酸澀,可是依然不想睜開眼睛,不想理任何人,他在懲罰自己!雪兒的提醒,讓他想起五年前的那次,可是這次,他知道,他的心境已經變得不同,這次失去的,不僅僅是女兒,更是至愛!
“你睜開眼睛看看我,好嗎?小熙帶著孩子走了,這個事實誰也不能改變了!難道你還不明白嗎?這一切都是她的預謀!……為何還要為那樣的人折磨自己呢?不值得啊,拓野……嗚嗚嗚……”江雪兒哭成淚人兒,眼淚浸溼了拓野的臉龐,她看到他的鼻翼彷彿被觸動,“這麼多年了,拓野,你真的看見我了嗎?有時候,我常常想,倘若我消失了,你是不是也會這般?呵呵……”
定定的看著他無動於衷的模樣,她突然抽泣著說道,眸子裡浮現一絲恨意,恨他在乎的那個女人不是她!“拓野……你開始嫌棄我是個負擔了麼?那麼,就讓我立刻死去,如果可以換來你的快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