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羽熙,別給我添亂子!”尉遲拓野咬牙切齒的低聲怒道,接著又柔聲哄著江雪兒,“雪兒,別亂想了,跟我回去。”
熙?江雪兒眉頭微皺,和服女子的名字,也是熙麼?
凌羽熙眉眼一挑,想走?姑奶奶還沒玩夠呢!“哎喲,阿娜答,你什麼意思嘛,剛剛‘弄疼’人家,這會兒又罵人家……”她故意暖昧的渲染著,聽得一旁畢恭畢敬的服務生掩嘴偷笑。
江雪兒的臉更白了,呼吸都變得急促,這次,傻子都聽得懂他們是什麼關係了!
尉遲拓野的臉色更黑!他轉頭對凌羽熙惡狠狠的瞪一眼,“你給我閉嘴!”
“你才給我閉嘴!每次對我就惡狠狠的,對這個女人就好得不得了!”凌羽熙亦朝他大吼,什麼玩意嘛!她才不要做憋屈的那個!她不知道自己完全像個吃醋的女人,對他兇巴巴的。
“凌羽熙,你總是在惹怒我!”他從牙縫裡吐出話來,敢兇他的女人,除了小丫頭,她是第二個!
“誰惹誰還不知道呢!有種你就讓我走,我從此以後在你眼前消失!”她大聲說道,這句話是真的,她想要離開他的念頭,從佛羅倫薩到這裡,從水床上的那晚到現在,從來都沒有變過,甚至越來越強烈!因為她的心也越來越痛,她本來就不屬於他,跟他亦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他有他的雪兒,他有他名正言順的太太,她算什麼?她只是迫切渴望逃離!逃離他的世界!躲得遠遠的,再也不要和他有交集!
“……”尉遲拓野隱忍著,不自覺的手握緊了江雪兒的。
氣氛寂靜的詭異,服務生只能默默看著眼前的二女爭一男,心裡默默嘆息,男的帥女的美,各有各的風情,難以取捨。
江雪兒嘴唇發白,這副情景,一如四年多前,拓野的女兒尉遲熙!
在她的認知裡,從來沒有女人敢對拓野不敬,更別說大聲斥責了。當年,只有小熙才敢這麼大聲吼拓野,如今,又多了一名同樣喚熙的女孩兒。
只是這次,這個女孩兒不是拓野的女兒,她甚至可以是——他的女人!
江雪兒倒吸一口氣,抖著嗓音,柔弱的說道,“拓野,她……是你的女人麼?”她艱難的吐出這幾個字,這個名喚熙的女子,將她從天堂帶到了地獄!
尉遲拓野沒有正面回答江雪兒的話,看看腕上的手錶,凌羽熙還站在原地,他亦不再回應她。
夾在兩個女人中間,雪兒是他最不願傷害的那個,看著雪兒滿臉受傷的表情,他心裡升起一抹不忍與疼惜,雪兒虛弱的身體,實在不能再受任何刺激!
至於凌羽熙,他亦不想傷害,他能選擇的只有沉默,否則只會更加傷害她們!
雪兒對他的心意,多年前他就知曉,娶她的心意,在這幾年也愈來愈堅定,然而,在重遇凌羽熙之後,卻讓他有絲動搖,該死的凌羽熙,四年多前,為何要來招惹他!
尉遲拓野皺眉掃了一眼凌羽熙,接著,拉起江雪兒的手,對一旁畢恭畢敬不敢吱聲的幾個服務生說道,“辛苦你們了,我們退房。”
服務生低頭彎腰行禮,尉遲拓野牽著江雪兒的手正要走向電梯——
叮!
正巧這時,電梯門開了,迎面走出來一個瘦高的男子與他們撞個正著!
當男子看到眼前的情景時,表情有些僵硬,半晌,才從嘴裡吐出兩個字來——
“二哥!”
☆、63,拓野身世之謎
尉遲拓野鐵黑的臉色還沒緩和過來,見到瘦高男子,表情立即僵硬。江雪兒和凌羽熙亦楞在一旁。
“齊家樂!”凌羽熙驚撥出聲,這不就是‘帶’她進舞會的人嗎?但,他叫他什麼?她不可思議的指著尉遲拓野對齊家樂說道,“他是你二哥?”
“是的……只是沒想到你們……”齊家樂微微皺眉,當他在舞會中看到熱舞的兩人後,心裡多少明白一些,只是沒想到這個強制拉他進舞會的女孩兒,是尉遲拓野的——新歡。
舞會上見到尉遲拓野之後,他仔細考慮了一番,齊家這些年來,一落千丈,他知道二哥一直恨著齊家,雖然萬般打擊,但終究還是看在爸爸的面子上,沒有趕盡殺絕。今晚,他猜想尉遲拓野會來這裡,所以只想碰碰運氣,說他厚著臉皮也好,說他不自量力也好,但爸爸畢竟老了,經不起幾番折騰了,齊家真的很需要二哥的支援。
“呃……”凌羽熙尷尬的笑兩聲,臭男人居然是齊家樂的二哥,媽呀,那她還欠齊家樂一個人情,豈不是間接欠了臭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