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這是我第一次賺錢欸!”很快,尉遲熙的疑慮便被那張幾個零的支票淹沒,她終於有了經濟自主權,雖然不多,但足夠她用好一陣子了。
哼!省得吃某人的看某人臉色!
“鋒傲,謝謝你哦!”她對著他消失的方向大聲喊道,不管他有沒有聽到。
“你在喊誰?”齊家樂不解。
“十萬塊的恩人!嘻嘻。”她賊兮兮的一笑。
齊家樂立馬反應過來:“嗯,是該感謝人家。”她什麼都不用做,就跟著那黑衣男子買大小都可以贏錢,不感謝人家也說不過去,“小熙,時候不早了,我該送你回去了。”
“回去……”一聽到要回家,她激昂的情緒陡然失落。
想起江雪兒可憐兮兮的無辜臉蛋,她就充滿挫敗感。
江雪兒大她四歲,可看起來卻比她弱不禁風多了,難怪拓野也向著她那邊了,她該怎麼做,才能讓他正眼看她,用男人看女人的眼神呢……
直至尉遲熙和齊家樂的腳步聲越行越遠,忽然,‘東方公主號’的窗格里閃進一個黑影,默默注視著尉遲熙漸遠的背影,眼神不禁柔軟下來。
黑衣男子站在視窗,迎風望月,嘆息著:“小熙,你真的忘記我了嗎……”
海風呼呼吹進船艙,‘東方公主號’的夜晚依舊歌舞昇平,在淺水灣低低吟唱……
☆、36,夜涼,大叔,你也涼了麼
五月的夜晚,星光燦爛,風兒輕輕,月牙安靜地掛在樹梢上,夜空深邃,宇宙無窮無盡,不由得令萬物嘆息自己的渺小。
赤龍堡的夜,靜得有絲詭異。
忽然,一條黑影閃過,
帶走一絲清涼的微風兒;
接著,黑影閃過另一處,
撈走一縷皎潔的月影兒;
最後,咻的一聲,
拉開一道門縫,飛快的竄入……
啪!
燈光驟燃!
“尉遲熙!”低悶的聲音怒意沉沉。
“嚇!”黑影嘎然停止!
“拓野,小熙回來就好了。”女聲帶著膩人的溫柔。
“這是你第幾次晚歸了!”尉遲拓野坐在沙發上,臉色鐵青。
尉遲熙的身影在光亮下無所遁形,她還以為她夠輕夠靜了,沒想到還是被捉包。
“小熙,晚了,你快些休息吧。”江雪兒挽著尉遲拓野的手臂,一邊安撫著他的怒氣,一邊對尉遲熙使著眼色。
“你說,這是第幾次跟齊家樂出去了!”尉遲拓野不理會江雪兒的阻勸,起身向尉遲熙走去,步伐輕得如豹一般。
唉,他就是一隻優雅迅猛又危險的豹子。尉遲熙暗自嘆息,這個男人,總是輕易就牽動她的每一個細胞,每一條神經,每一絲悸動。
他黑亮光澤的短髮,他剛毅俊俏的臉龐,他深邃晶亮的眸子,他性感微抿的薄唇,他高大寬厚的身材,他修長優美的雙腿……離她越來越近。
每當他的靠近,總是令她莫名顫抖,心像小鹿亂撞,一不留神,就被他電得目眩神迷。
為什麼這男人的影響力對她總是如此強大,無法抵擋,幾乎要將她淹沒?
如果,她不冠他的姓。
如果,她不叫他大叔。
如果,他眼裡的那個不是江雪兒。
如果,她可以……
“……”她聲音有絲哽塞,他如昨日一般偉岸,俊美一如從前,讓她如此輕易沉溺。
“小熙,你還是乖乖回答你大叔的話吧。”江雪兒見她一動不動的傻呆呆站在那兒,忍不住開口勸道,他倆總是充滿火藥味兒。
“不需要你插嘴!”尉遲熙猛然回嘴,衝著江雪兒吼道。
江雪兒以為自己是誰,以為是拓野的妻子?她以為自己在扮慈祥的嬸嬸嗎?江雪兒算什麼?才來幾天,就奪走了她十二年來辛苦擁有的一切!
“……”江雪兒的身子明顯有絲顫抖,她揪緊尉遲拓野的手臂,委屈的眼淚說下來就嘩嘩流下來。
“尉——遲——熙!”尉遲拓野從牙縫裡吐出這三個字,他努力剋制自己的拳頭。
“本來就是,關她什麼事!”她用鼻子哼道。
她才不要示弱,她才不屑當哭哭啼啼的女子,她才不稀罕哭來的呵護!
只是,她心底裡最深處,依然渴望著擁有一個可以擁靠的港灣。
只是,她的心也會示弱,她的心也會哭泣,她的心也會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