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痴痴的望著他俊俏的臉龐,尤其是他那雙深邃的眸子,她無法答應他,亦說不出拒絕的話,只是靜靜的看著他,心裡卻翻騰著。失去的記憶,她早已放棄找回了,只是這一刻,她忽然覺得也許他們冥冥中就是註定的吧,無論她怎麼反抗,還是一頭栽進了他的懷裡,她要認命麼?
她知道,他不會放棄她的雪兒,亦不肯放開她,呵,為何男人會是這般自私?
可她今晚真的累了,沒有力氣再與他折騰,閉上眸子,她決心做鴕鳥,縮回自己的世界,好像這樣,煩惱便可以消失。
而他當她預設了,輕輕給她蓋上被子,“現在,聽話,要乖乖睡一覺,嗯?”
彷彿被他迷人的嗓音催眠一般,她下意識的點點頭,閉上雙眼,經過這一晚,她確實感覺很疲憊了,睡意正慢慢侵蝕著她。
彎下腰,在她額前輕輕一吻:“乖乖睡吧……熙……”
不經意間,他用了熙這個稱呼,這個女人,似乎也像小丫頭一般,讓他鬧心呢。
關上燈,他輕聲步出房門,準備去王醫生那裡,想起那隻受傷的小老虎,他的嘴角不禁泛起一絲讚賞的笑意,這孩子,挺堅強的,不是麼?
但,接下來,依然還有很多煩心的事,還有雪兒……
☆、79,醫生的話
叩叩叩
“請進。”
屋裡乾脆的嗓音剛落,尉遲拓野便推門而入。
“王醫生,孩子的傷勢如何?”他進門的第一句話,便是問坐在大辦公桌前的王醫生。
伏在辦公桌前低頭研究報告的王醫生,抬頭,略顯蒼老的眸子凝視了一眼來者,嘴角浮現一抹溫和的笑意,“尉遲先生,您請坐。”
尉遲拓野微微頷首,眉心並未舒展開來,低沉著嗓音:“王醫生,你讓我專程過來,莫非孩子有什麼……”
王醫生搖搖頭,眼裡有絲猶豫的光芒閃過,待尉遲拓野坐下來,他才開啟話匣子:“這孩子意志很堅強,挺過這一關,我相信他應該沒有問題。”
“既然你如此,那王醫生還有什麼猶豫的?”尉遲拓野畢竟閱人無數,很容易看清對方,只是,王醫生的猶豫,他猜不出來。
可是呢,這世界上,沒有全能的人,尉遲拓野儘管閱人無數,但對感情,卻一塌糊塗,這是否就是自大狂傲,在事業上有一番驚天動地作為的男人,通常都是感情的智障?呃,當然也有文武雙全的,可惜我們的尉遲大人,老三粗一個,感情這東西,就是看不透哇。
低嘆一聲,王醫生心裡暗暗讚賞尉遲拓野的好眼力,不虧在江湖上混了這麼多年,沒人能在他面前隱瞞什麼,可心裡的那個疑問,他並不敢妄下定論,畢竟他是一個專業的醫生,在結論沒有出來之前,是不能隨便下定語的:“尉遲先生,還記得四年多前,您因為身重槍傷,那時,我非常榮幸能成為您的主治醫生,也正因為如此,您當年也買下了這家醫院,作為赤龍集團旗下的附屬單位,沒想到一晃四年多過去了。”
尉遲拓野挑高眉頭,靜靜的聽著,臉上依然維持著剛進來的表情,看不出他內心的想法。
王醫生見他不動聲色,於是繼續說下去:“之所以說這些,是真的很感謝尉遲先生能給我這個機會,畢竟以您的身份和地位,不是每位醫生都有這個榮幸成為您的專屬醫生的,一如……一如當年的季醫生那般……”
尉遲拓野黑眸一閃,額角的那道疤痕微微扯動一下,嘴角勾起一抹耐人尋味的笑意:“王醫生,你叫我來,不會就是跟我討論季醫生當年的那些事情吧?”
王醫生悄悄的捏了一把冷汗,輕輕搖頭:“尉遲先生,您別誤會,我並沒有惡意,只是,季醫生是我的恩師,他的死,始終都不明不白的,作為學生的我,真的很想知道恩師……當年為何會突然暴斃!”
這些話,王醫生忍了很多年,一直想找出原因,還恩師一個清白。但礙於尉遲拓野的身份,他一直膽顫心驚,怕遭受無妄之災,比較尉遲拓野的背景不簡單,而他還有一家老小等著他奉養。可恩師對他有恩,如果沒有恩師,又怎能踏入醫學界,享有今天的成就?
“王醫生,這些話,我想四年前你就想問我了,只是沒想到,你可以忍到現在才開口。”尉遲拓野扯嘴笑道,從衣兜裡掏出一隻雪茄,“雖然我知道這裡是醫院,但不介意我抽根菸吧,沒辦法,這幾年上癮了。”
“不介意,不介意。”王醫生的心開始打鼓,他不懂尉遲拓野是什麼意思,但今天既然開了口,就得問出個結果來,“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