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即撲過去按住他,陪笑道:“不不不不,怎敢勞煩公子爺您呢,讓她自己去死吧,賤妾給您泡杯茶,您消消氣,消消氣。”
他淡淡笑開:“你性子總是這樣活潑,也不見你改。”
“為什麼要改?”我回他一個燦然的笑靨:“我若像嚴再欣那樣高傲冷豔,你會看上我?”
他低頭看書:“誰說我看上你了。”
“哦,”我斜著眼睨他:“是,你沒看上我,你沒看上我娶我幹什麼。”
他眼簾也不抬,淡淡回我:“看你還順眼,湊合著過。”
我冷笑著,放了滿滿的冰糖放在茶杯裡,面不改色的給他端了過去。
他拿起來喝了一口,然後就捏著鼻子把剩下的全灌下去了。
嗯,捏的我的鼻子,灌的我的嘴。
我真是上輩子欠了他全家的。
作者有話要說:
☆、第十三章
元和十六年冬,我同洛繹坐在城門口的一家茶館等待洛諶回來。
洛諶與我成親不久後便世襲了他爹的爵位,元和十五年接到聖旨領兵往南,駐軍燕繼與永繼的邊境,欲以此給近來很有些蠢蠢欲動的燕繼一個警告,誰知那燕繼的皇帝卻絲毫沒有顧忌,該蠢蠢欲動還是蠢蠢欲動,於是乎,兩國就打起來了,戰爭持續了近兩年,到如今才算結束,五天前接到了洛諶的來信,於今日回都。
我在這站著頗為無聊的,於是扭頭同洛繹聊天:“我聽著也沒多大的事兒,怎麼永繼和燕繼一下就打起來了?還打了這麼久?”
洛繹對此似乎十分了解,張口就答我:“這兩個國家的邦交一向十分惡劣,唔,嫂子你肯定不曉得,為什麼燕繼和永繼都有一個繼字吧?”
我點頭:“的確不曉得,裡面有什麼嗎?”
“那是自然。”洛繹嚴肅的點頭:“燕繼和永繼,原是一個國家,都名為燕繼,一百年前,燕繼出了位昭寧公主,這位公主不堪只當公主,在皇帝駕崩的帝位之爭時領軍南上,佔了燕繼近一半的土地,是為永繼,又自封了女帝,改年號懷晏。”他面色中露出些許憧憬:“真不知那位昭寧女帝何等英姿颯爽……”
“這我不在意。”我發表自己的看法:“不過懷晏這年號我瞅著怎麼這麼怪異。”
“你還真問到點上了!傳說這年號上的晏其實是昭寧女帝為了懷念一位故人,我聽說這位故人就姓晏……”
他還要興致勃勃的同我講吓去,我卻已無心在聽下去,因著我遠遠已看見了一騎軍隊的身影,我連忙起身迎上去,果真見前面洛諶清越的身姿,我看他騎著馬緩緩過來,總覺得有哪裡十分別扭卻又看不出來,便也沒有再管,興奮的朝他揮揮手。
他這樣騎著馬悠悠到了我面前,我抬頭望他,放巧他也垂眸瞥下來,見我仰著頭望著他,微微挑了唇,伸手將我拉上了馬,又把剛剛趕過來的洛繹的披風給順走,裹到我身上:“這麼冷,也不知道添衣服。”
到我坐在馬上背倚著他時我才醒悟是哪裡不對勁,我回頭問他:“你怎麼沒有穿戎裝?我還一直想看著你穿戎裝呢。”我有些不滿的伸手拉了拉他絲帛質地的玄色雲袖:“可你穿這身常服做什麼。”
他下頜抵在我肩上,微微笑道:“那身裝束不好看,我怕你嫌棄。”
“胡說,”我斜斜瞟他:“我哪裡會嫌棄你,再說了,你穿什麼會不好看。”
他卻不說話,我偏頭看他,也不說話,直到旁的有人發話,聲音中帶了顯而易見的疑惑:“將軍,這是你的……”
我尋聲望去,看見一個同樣騎著馬落後洛諶半步的中年男子,此時正頗為好奇地打量我,我立刻朝他露出了一個得體的微笑,與此同時洛諶亦回答了他:“這是我夫人。”
“您夫人……”那個男子很是震驚的樣子:“您竟然有夫人了?!”
我立刻不高興了,洛諶有夫人怎麼著了?他樂意你管的著麼?他都沒有夫人誰還能有夫人?
約是察覺到了我臉色有些不虞,那男子抱歉的向我笑了笑:“夫人見諒,我只是一是驚訝並沒有惡意。”
“哦,”我答他一聲,往他那邊湊了湊,好不高興的同他道:“見諒是可以,你再喊一聲夫人來聽聽。”
結果他還未開口我就被洛諶捂了嘴按會馬上,他衝那位男子點了點頭:“她性子比較跳脫,你不要往心裡去。”
“哪裡哪裡,”那男子訕訕的摸著鼻子回答:“夫人很特別,很特別。”
我被洛諶捂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