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致齊,你這個神經病,真的那麼無聊可以去把海灘上的辣妹,相信她們一定很喜歡你的示好。我很忙,請不要再打電話過來打擾我工作。”
‘啪’一聲,手機掛上扔到桌面,她開始拿起堆積的公事處理。
岑致齊這個腦子抽筋的神經病,上次在酒吧與他再度扯上之後,他就一直不要臉的整天打電話給她,還學人家情聖每天鮮花攻勢。
他不瘋,她都要被他搞得精神分裂了。
手上的檔案還沒有看完,手機竟然再度響了起來——
肚子裡的火氣一下子就蹭了起來,連號碼都沒有看直接就罵道——
“岑致齊,你有病就快去治,我不是醫生,不要再煩我了。”
她怒吼完後,電話裡卻許久沒有回應,如果是岑致齊那臉皮厚得子彈打不穿的臭男人根本不可能不還嘴的,她下意識的想將電話從耳邊移開時,電話那端終於有了回應。
熟悉的淡雅男性嗓音透過電波傳入她耳內——
“媛媛,阿齊這傢伙又怎麼惹你生氣了?我幫你教訓他。”
“致宇哥——”
關媛媛的聲音軟了好幾分,想到剛才自己在電話裡毫無形象的大吼時心裡一陣陣的懊惱,而且她大吼的對像還是他弟弟,她的形像全毀了!
忍不住的,又在心底將岑致齊罵了一萬遍。
“怎麼有空打電話給我?”她輕巧地轉移了話題。
“我的工作可能還沒有你來得忙,女孩子不要這麼拼,要注意身體。”岑致宇淡淡的交待著。
“致宇哥真是會開玩笑,我的工作哪能跟你比?”
“我們不要再比各自的工作了,晚上有空嗎?一起吃飯。”岑致宇提出邀請。
“好啊。”他們應該有三四個月沒有再見面了,她因為公事去過岑氏好多次也沒能與他碰上,反正下了班回家也是一個人,關媛媛很快答應下來了。
約好了時間地點後,掛了電話。
關媛媛難得按時下班,還特意將身上制式的套裝換下來,穿上顯得年輕朝氣的小洋裝,工作時規規矩矩盤在腦後的髮髻披散在後背,踩著高跟鞋翩然離去。
秘書室的小秘書們看著她們的頂頭上司婀娜多姿的背影不禁想著,是哪位高人將這朵冰山雪蓮摘了下來了?
關媛媛滿心期待的赴約,可是當她看到那個坐在岑致宇身邊坐著的嬌俏可人的女孩時,她的世界再度陷入無邊無際的黑暗。
特別是他微笑著向她介紹說:“這是我女朋友,阮夢夢。”時,她幾乎要站不穩了。
可是,畢竟她早已不是當年遇事只會哭泣的女孩了,她在商場上歷練了兩年,心理的成熟度早已超越了年齡。
她微笑著與她那女孩握手。
只是,這一頓飯對於她來說完全食不知味。
她知道,岑致宇是認真的,不像他在大學時交女朋友那種。
因為,她從他一向平靜無波的眼裡看到了他對那個叫阮夢夢的女孩的溫揉與專注,那是她這麼多年來,一直努力想要從他身上得到的東西,可是他現在給了別的女人。
可是,她能怪他嗎?
不能!也不敢!她有什麼權利去責問呢?
這一頓飯,她吃不到最後就倉促離去,因為他們之間無意展露出來的濃情蜜情讓她心像是被針刺般疼痛,而那股疼痛,她無法說出口,只能選擇逃離。
勁爆的音樂、擁擠的人群、悶熱的空氣,這就是夜店的標準環境,全世界所有的夜店都是一樣的。
這是關媛媛第三次來這種地方,不知喝了多少的她,半醉地趴在涼涼的玻璃檯面上,嫵媚的眼波里在醉後朦朧的大眼裡流轉。
愛一個人,可以持續多少時間呢?
關媛媛不知道別人的愛情是什麼樣的,但是她對一個男人埋在心底的愛戀已經持續了整整十幾年。
故事沒有多少新意,甚至可以說是狗血的。
有錢而風流花心的父親結了新歡,要與結髮妻離婚將新歡及新歡的女兒帶進家裡,而她的母親並沒有多少的異議就同意了,把她與哥哥留在了關家。
她恨父親,也恨母親,因為他們同樣的無情。
在父親迎娶新人的那天晚上,她跑到後花園裡的花叢中躲了起來,不願意進去看那個新媽媽,還有長得沒有她一半漂亮的妹妹。
那天晚上,很多很多的客人,沒人發現少了一個小朋友,也沒有人來找她。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