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打擾你了。”
她倉促地從站了起來,聲音哽咽,淚霧迅速在眼中形成,她不敢多看他一眼,怕看到他臉上鄙視的神情,更怕會從嘴裡聽到不屑而傷人的話語。
薄外套,因為她的起身而滑落在地上,她無暇去理會,只想逃離這讓她不知所措的地方。
她步伐倉促地離開,細碎的腳步聲在安靜的夜裡清晰地響起——
關以辰緊盯著那放在他面前的小盒子——
他不是已經扔進了垃圾桶嗎?怎麼會在這裡?
那她剛才那句話,是他想的那個意思吧?
“莊琳——”
他下意識地叫出她的名字,回過神的他這才遲鈍地發現,對面的人兒已經不見人影了!
真是該死!
他咒罵一聲,按掉手中未燃盡的煙,起身往門口追去。
莊琳在拉開門要離開之前,被他從身後按住肩膀,然後整個人被他翻身過去。
他的身軀壓了上來,將她整個人圈在懷裡。
“你剛才說的話,再說一次。”他聲音低啞,一隻手強迫性地抬起她的下巴,緊捏著不放,不許她迴避。
莊琳的心情真是又洗了一次三溫暖了。
難道她剛才的話,他沒有聽到嗎?
真是——
竟然讓她再說一次,為什麼不是他說呢?
這種事,不是應該要讓男人來說的嗎?
“再說一次。”他再度要求,態度強硬了幾分。
“為什麼不是你說?”她咬著唇,反問他。
“你想聽我說什麼?”
甜言蜜語哄女人,他承認,他確實不會。
但是,要是她有要求,他儘量去滿足。
滿足女人的要求,比讓他盲目的去做容易多了。
如果是第一天認識這個男人,莊琳覺得完全無法跟溝通了,雖然她現在對他的認識也不深就對了,但至少還是知道了他一點點的性子。
“你,為什麼要跟我求婚?”
這個問題,其實也很難回答。
而她,其實也不是非常得到一個什麼樣的答案,但是他那彆扭至極的回答,還是讓她有些無語了。
“一個男人跟一個女人求婚,還會有什麼原因。”
這不算是回答嗎?是丟了個問題給她自己想呢!
“又沒有別的男人跟我求過婚,我哪會知道男人求婚是什麼原因。”
“那你是答應還是不答應?”
她人都追到法國來了,他還問?
“你捏疼我了,放手。”她臉蛋發熱,簡簡單單的‘答應’兩個字竟然羞得說不出口。
看來,他們兩個,對於愛情,真的是完完全全的生手啊!
“我當你答應了。”他鬆開對她下巴的鉗制,將她整個人提了起來,壓到門板上——
久違的氣息及溫度襲來,她下意識地只能張開雙腿環繞住他的精瘦的腰身。
身體的貼合,卻讓她清晰地感受他的變化,整個人變得更是虛軟,若不是有他支撐著,她一定會滑到地面上了。
“那我們現在,可不可以先洞房?”
他咬著她的嘴角問道。
其實,根本等不到她回應,他就已經重重地吻住她了。
巴黎的夜,浪漫又多情。
異國他鄉的再度重逢,讓一對一直找不到共同頻率的男女,終於在這一夜,甚是圓滿了。
他們在這個夜裡,探索出了不一樣的感受。
——
厚重的窗簾將外面的光線嚴嚴實實地遮住了,讓身在臥室裡有人分不清白天還是黑夜。
激狂得讓人窒息,強烈地讓人暈眩的歡愛,在經歷二十幾個小時的反覆折騰之後,終於,在女人帶著顫音的哀哀求饒聲中,某人才心不甘情不願地放過她。
男人,果然還是不能餓太久了!
她柔柔地躺在他懷裡,任他輕吻著她汗溼的長髮,努力平息著自己的喘息,半晌,兩人都沒有說話,都沉溺在這種愛後的溫馨之中。
他抱著她嬌軟的身子,心裡湧陌生的柔情。
他沒想到,她會主動前來找他,而且答應了他的求婚。
想到這,他忽然放開她,將她小心地放到枕頭後下床,將那個從法國帶回國,然後被他扔掉,最後她又帶著它來到法國的戒指拿出來,套進她蔥白的手指上。
“答應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