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推到池壁。
阿霖髮釵都散了,長髮溼淋淋地裹在身上,曲線畢露。一手扶著石壁,一手捂著胸口,低頭又悶悶的咳嗽。
赤將子輿游到她背後,將她掰過來,面對著面。又似覺得不夠,繼續逼近。精壯的身體緊緊貼著她的身體,肌肉紋理賁張。面頰近在咫尺,一雙紅眸在她臉上打量。不再有神祗的清冷,而是帶著雄性俯視雌性的霸佔意味。
“你已看到即將要發生的事?還敢來?”鼻尖慢慢描繪著阿霖的臉龐,略帶陶醉的語調,“其實,就算你提前知曉本尊的所想所為也無甚要緊,避不開,瞧見又有何用?”
“我只是,不相信大人,大人會……”用手抵著赤將子輿的胸膛,阿霖面色蒼白。
就像小孩一夜之間被迫進入成人世界,一直悉心教導自己,品行端正的主人突然變得深不可測,甚至做出一些可怕舉動。阿霖的恐慌不僅來自天眼之力,還來以完全不同的面目,出現在她面前的人和世界。
朗笑出聲:“想不被天眼之力反噬,便要相信它。本尊就是你看到的模樣,阿霖不必太過失望。”又抬起她的下巴,仔細端詳那雙眸子,“我想,於公我應恨璩鳳動了我的下屬,於私我倒應該感謝她,為我訓練出這樣的女人。”
我瞭解白知秋,而雨神雖然比白知秋光明磊落了那麼一點點,但對女人的喜好還是一樣的。他喜歡有挑戰的,有女人味的獵物。先前的阿霖純得像杯水,雖然可愛,易上手,卻沒有任何挑戰性。對於雨神來說,如今這個有了特別心思,還有異心的阿霖,就像一塊剛從石料中打磨出來的美玉,只有美玉才稱得上是女人。
總而言之,就是男人的一種特質在作怪——賤!
知道劫數難逃,仍不甘心。瞧了眼我站的方向,咬咬牙,阿霖猛地將赤將子輿推開,轉身就往岸上爬:“大人被魔性控制了,我去找青涵師兄……”
才爬到一半,被赤將子輿抓住腳踝拖了回去,重新跌入水中。隨後被人扣住肩膀再次壓在池壁。
低頭,彎下腰,眸子鮮紅似血,眸光卻溫柔無比。軟軟糯糯的話語透過手掌化成心語在阿霖腦海裡響起,帶著令人心悸的甜膩,嘴角勾著淡然而嫵媚的笑容:“本尊很奇怪,以前為什麼會容下那條經常溜進神殿偷看的蛇。現在他就在附近,你說,本尊該繼續容忍他,還是該幹掉他?”
我是得了一驚,而阿霖則用一種早已知曉的悲哀眼神,越過赤將子輿的肩膀,看似無意地朝不遠處掃了一眼。
梨花叢中,一道淡淡的人影立在陰影處,無聲無息地望著水裡的兩人,冗長的髮絲在夜風中輕輕搖曳。
“還敢現人形,”赤將子輿繼續用心語跟阿霖說,“他想殺了本尊?那麼本尊給你提個醒,如果那條蛇敢動手,本尊就把他燉了。”說完眸子含笑,湊近,深深的吻住了她。
威脅,毫無掩飾的。
阿霖垂下眼眸,片刻,頭微微後退,喘著粗氣,明眸專注的望著赤將子輿,嘴角綻開了淺淺的笑。
“大人終於肯娶阿霖了。”伸手摟住赤將子輿的脖子,“阿霖肯為大人做所有事。”
“阿霖……”男人不再言語,再次封住了她的唇。
夜正濃,花很香。
風漸漸止息,池水隨著身體有規律的運動擴散著漣漪,恍若無形的文字,描畫著無論仙妖,都逃脫不了的火熱慾念。
看兩個美麗至極的人糾纏,著實賞心悅目,可想到不遠處還有第四個人觀看,感覺又有點怪。扭頭朝易藏身的地方看了一眼,那邊空落落的。
已沒了人影……
行過房,第二天赤將子輿往上遞了薄子,納阿霖為側妃。她原本就是赤將子輿的貼身侍者,陪侍枕畔,赤將子輿所有的私密事務全由她經手。將她收房不過是順理成章,給她應有的名分,往上遞的薄子自然很快就批下來,也沒有人非議。
因為是側妃,司雨神殿並未舉行什麼儀式。用一抬小轎從側門抬進正殿別院,無須拜洪荒大地,穿著粉色衣裳的新娘被送進新房。
接新娘時赤將子輿不在神殿,他被魔性侵蝕好幾個月,與阿霖纏綿之後宣洩出不少濁氣,總算恢復了往日翩翩神祗的風采。趁著身體不錯,他去天帝那請了個安,又同幾位仙友飲酒作樂,宴席中午才散,又去瑤池討仙草釀酒。
新婚之夜,新郎居然沒出現,此後的日子赤將子輿也根本沒來過別院。
丈夫的心思不在自己身上,阿霖毫不在意,每天忙著修習控制天眼之力的心法。那個無憂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