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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部分

聽了他的話,我一頭霧水:“我……不怎麼疼?”

“你以為自己現在是什麼?”拉下我護頭的手,放在自己的掌心,問我,“漂亮嗎?”

我的心裡咯噔一下。

因為在他手掌的襯托下,我的手掌竟然是半透明的,像果凍一樣,甚至能隱約看見他的掌紋。果然,我猜測得沒錯,自己現在是魂魄狀態。

他微微一笑,安慰道:“別怕,不覺得這個形態很有趣?”

不害怕是不害怕,但感覺很怪。我抬頭問他:“我們怎麼回陽間?”

“很簡單。”說著,他捧住我的臉,狠狠地吻了下來。

我剛欲說點什麼就被他火熱的氣息堵了回來,意識彷彿一瞬間融化在他成熟的味道里一般,所有的神經瞬間集中到唇齒之間,感受著他霸道靈活的舌頭在我敏感的口腔中攻城略地,撩撥起陣陣灼人的酥|麻和眩暈,讓人禁不住閉上雙眼,恨不得忘記一切沉醉於其中……

奇怪,他的床上功夫是不錯,可他的吻從來都又燙又用力,經常咬破我的嘴巴;一點也不享受。為什麼此刻,他的唇變得如此誘人,因為我是魂魄的關係嗎?

直到他將我放開,我才慢慢睜開眼睛:“哥哥……”

隨後一愣。

自己仍坐在酒店陽臺的藤椅上,陽臺外一如既往黑黝黝一片,鹹腥的海風輕輕吹拂著,讓人的感覺因此變得飄飄渺渺的。

意識宛自還在僵滯,突然耳邊響起了墨九吸著冷氣的聲音:“小平凡,兄債妹償,白知秋把我砍成這樣,記你帳上。哎呦……”

扭頭一看,看到一幅讓我覺得不寒而慄的畫面。

墨九坐在地上,背靠著床,手捂著被鮮血浸紅的衣裳。

易道躺在棗紅色地板上,修長健碩的身體一絲|不掛,胸口放著那隻被斬斷的右臂。額頭正中央有一個駭人的窟窿,正嚯嚯地往外冒著血液。

墨紫色的血液,被易道白皙的面板映襯得格外晶瑩剔透,十分刺眼。

我想我可能一輩子都忘記不到這天晚上我看到的這一幕,因為實在太可怕了,平常很熟悉的人變成了這副模樣,太可怕了。

踩著粘稠的墨紫色血液,我衝到老闆身旁,手足無措。

該怎麼辦?

“怎麼救他?”我問墨九。

他卻笑了,笑得一臉幸災樂禍:“放心吧,他死不了,因為他本來就是死物。”

把這隻死豹子剝皮做地毯的心都有了,可現在不是生氣的時候,我要救易道。

怎麼辦?

看到易道頭頂的窟窿正緩慢合攏,我腦海中掠過一種念頭。易道是妖屍,妖屍可以自愈,是不是把老闆的手接回去他就會醒了?

妄想從旁邊的臭豹子那得到幫助是不可能的,我只能自己動手,哆哆嗦嗦抓起易道的右胳膊拼到他的傷口處。眼看著他的傷口自動合攏重新拼接起來,額頭上的傷口也漸漸痊癒,我幾乎喜極而泣!

然而狂喜沒持續幾分鐘,我又慌了。胳膊接好後易道還沒醒來,他沒有呼吸和心跳,原本身上那點微弱的溫度也沒有了,我根本不知道他是不是還活著。

為什麼不醒呢?喪屍電影裡說,腦袋是喪屍的致命傷。剛才白知秋幾乎把易道的腦袋刺穿,天啦……

“老闆,不要死啊!”

我六神無主,乾脆試著給他做人工呼吸。可他的喉嚨好像是封閉著的一樣,根本吹不進氣去。

“我知道救他的法子,嫁給我,我就告訴你。”旁邊的人笑嘻嘻地說了句。

聞言,我放開易道,撲到墨九面前揪住他的衣領:“那就快說!”

嘴角一揚,繼而他笑了笑:“嫁還不是嫁?”

跟混蛋不用講信用,隨時可以毀約。我毫不猶豫脫口而出:“嫁!方法!”

他笑得十分開心:“你的血能救他,這麼跟你說吧,你老闆其實是血族的一種。”

我如夢初醒,怎麼忘了那次老闆喝我的血興奮暴走的事?

急忙抓起床頭櫃上的水果刀就往手上劃,可劃了好幾刀,卻怎麼都割不出血。大概是因為身體本能怕疼,所以根本使不出勁。

墨九一手捂著肚子,一手支著下巴,饒有興致地看著熱鬧,明顯沒有幫忙的意思。

靈機一動,我解開白天包紮的繃帶,用刀尖在傷口中攪了一下。眼見鮮紅的血液冒了出來,也不管是多是少,趕緊按在易道嘴唇上……

“醒醒!老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