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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部分

間寺廟弄回幾沓黃紙,用米湯熬成的漿糊將房子裡面仔仔細細糊了一層,配上白色的底牆就成了咖啡色,倒挺有點小資的味道;

他甚至還替我補好了撕壞的裙子,針腳平整細密,繡技堪比頂級的蘇州繡娘。

魔鏡魔鏡告訴我,世界上最適合做老公的好男人是誰?

是易道是易道。

翻身下床,床邊已準備好熱水,梳子。衣衫被易道疊得整整齊齊放在床頭,衣衫中間還夾著一個淡香的蘭花花囊。

我穿好衣服出門,看見易道剛除盡了院落裡的蕨苔,正坐在蕨苔堆上,手裡拿著支青竹笛淡淡地吹著。長長的睫毛微微顫抖,修長的指頭優雅地起落。米色的對褂,映襯在嵯峨黛綠煙雨朦朧的群山間就像幅潑墨淡彩的水墨畫,說不盡的寫意恬淡。

此人只應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見,一時間我看得痴了。

“餓了嗎?”放下笛子,他問。

回過神,我笑盈盈地跑過去,爬到鬆軟的蕨苔堆上。攬住他的脖子,頭靠在他的肩膀上:“易道,你吹得真好。”

“我更擅長,琴。”

記得上回他替雲英修過琴。

“你能看懂樂譜嗎?”

他搖搖頭。

“你能看懂古樂譜嗎?”

他點了點頭。

一下子來了精神,每天光做|||愛吃食太單調,也得來點調味料才行。

“易道,我教你一首曲子,你吹給我聽。”

“好。”

於是我將卡門的曲譜換成工尺譜,在手掌比劃著,一句句講給他。他記得很快,曲調聽過一次就能流暢地吹出來,簡直是個音樂天才,這讓我佩服不已。不僅如此,他對音樂的見解也非常獨到,不斷指出我改編曲譜中的短處。

認識他這麼久我怎麼就沒試過更深入瞭解他呢?朋友易得,知音難覓,一種相見恨晚的感覺油然而生。

我們邊討論邊改,聊曲子,聊各種樂器,聊中國新藝術音樂……

一直聊到大中午,他問:“我去做飯。”

意猶未盡,我搖搖頭:“你先把咱編的曲子吹一遍。”

“吃過飯,再聽。”

“不,我就要現在聽。”

他無奈地揚揚嘴角:“好。”

我得了意,躺□,頭枕著他的雙腿。

悠揚的笛聲響起,委婉清亮。浪漫的音樂在中國竹笛的演繹下轉化成了一段空靈的旋律,在幽靜的山谷裡迴盪,茉莉花般清雅。

淡淡的浮雲在頭頂軟軟地飄,我簡直要醉了,意識跟著旋律起伏。

要是時間永遠停留在此刻該多好,從小到大,這是我最幸福的日子。沒有討厭的白家,也沒有讓我戀到痛苦的愛人,就這樣靠著可以信賴的人,什麼都不去想,什麼也不用想。簡簡單單,單純得像清水一樣。

我知道,白知秋可以縱容我玩戀愛遊戲,卻很難容忍我的背叛。

他也許會殺了我。

那又怎麼樣呢?如果我是個能嫁人的正常女人,我一定要嫁給易道不作第二人選,我才不管易道是妖還是屍。

儘管現在我不能嫁給他,我也要跟他在一起,因為我此刻就想跟他在一起。

就算代價是死亡又如何?

人生幾十年,委屈自己是最愚蠢的事。這輩子我擁有過白知秋這個哥哥和愛人,還有易道這樣完美情人,短短的一生走得如此之瀟灑,值了!

一曲終了,我舒了口氣:“易道,要是用小提琴伴奏這曲子更絕。這回你吹,我哼唱代替小提琴。”

他摸了摸我的頭髮:“愛惜身體,吃過飯再玩。”

我夜店賭船去過多少回,晚點吃飯算什麼,大驚小怪:“不用擔心,這又不是我的身體。”

“是你的身體,她是你前世。”易道認真地說道,“前前世,你的魂魄,被男種局困住,只得一口生氣,轉世。所以,花執是傻子,她的身體裡,沒有魂魄。你方能,順利附上她的身。”

“啊?”我愣了愣,似懂非懂。

想了好一會兒終於明白了,原來花執是我的前世,因為某些原因變傻了,所以我附在她身上沒有任何異常,就像定製身體一樣。

“怪不得她和我長得一模一樣,”感覺又新鮮又奇特,我坐起身跳下蕨苔堆走了幾步貓步,“那我可得好好愛護我的身體,一下子年輕好幾歲呢。”

一扭頭,吃驚地發現蕨苔堆上,易道身邊還坐著一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