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納籮琴塞進我懷裡。警惕地看著不遠處那個陌生的老闆,碧藍的眼底閃爍著點點金光:“真高估了他,本以為耗掉兩百年修為他只會更虛弱,原來早已餓瘋了。”
餓瘋了是什麼意思?
越過墨九的肩膀,我看著那個異樣的易道,小聲問:“老闆,你沒事吧?”
“沒事。”易道居然應了一聲,聲音不同於往日的清冷,而是圓潤慵懶。抬起手,一雙亮紫色澄澈的眸子溫柔得幾乎要滴出水,嘴角牽出一絲輕佻的笑,“白霖,嚇著你了麼?過來,到我的身邊來。”
腦袋一暈,身體就不受控制地想繞過墨九朝易道走去。
墨九一把揪住我的雙肩,將我的臉扭向他:“醒醒,別中了螣蛇大妖的催眠術。”
我腦海裡迷迷糊糊的,根本沒法開口和墨九說話。只聽他用少見的嚴肅口吻認真說道:“去找白知秋,補齊最後十年琴靈。妖屍幾百年沒吸過血,如今吸了你烏曇血妖力猛增,心智迷失一心要吃你。我不一定能鬥得過螣蛇大妖,呆在白知秋身邊,千萬別離開!”說完將我往窗外一扔。
我只覺得身體輕飄飄地飛了起來,眼前天旋地轉,轉瞬腳著了地。定住神一看自己已到了易道堂樓下,臉色煞白的雲英正一臉驚愕地看著我:“白老師,那個男的把我扔下來,你也被他扔下來,他是鬼嗎?”接著她看到了我手裡抱的琴,不可置信地問,“這是,加加?”
我頭暈目眩,連說話都很困難,只能點點頭。
她一把將琴抱了過去,愛憐地用側臉蹭著,小聲喊:“加加,你快出來……”
來不及解釋,我拉著她攔了輛計程車坐上去,對司機說了句:“去亦詞公館……快……”
直覺讓我此刻選擇相信墨九的話。
也不知計程車開了多久,有人在我耳邊喊道:“霖霖……”
我慢慢睜開眼,在明亮的陽光中適應了好一會兒,瞳孔才慢慢聚焦。只見計程車門已經開啟,白知秋站在車門外擔憂的望著我。
“哥……”伸出抖抖的手指,拉開衣襟,給他看脖子上的牙印,“我……貧血……”
他臉色突變,抱起我就朝公館跑。
“快叫徐醫生,準備輸血。”我聽見他對左右喊。
“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