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好。我拍開他再次伸過來的手,飛快地閃出了雅座。還好,他沒追來。
下班後,垂頭喪氣地到洗手間洗了個臉。想起剛才白賀卓的胡鬧,又想到回去還要聽隔壁夫妻的“對戰”,腦袋陣陣作痛。洗完臉,我進了個廁坑,坐在馬桶上掏出支菸點燃。煙是剛認識的一個樂手給我的,說吸這玩意提神靜心。
試著吸了一口,溫熱的煙霧又苦又澀,但尼古丁的香味與疲憊的感覺混合在一起,產生了一股奇異的魅香。反正白知秋不在沒人管我,我學著別人的樣子,一口接一口地抽著。我想,我可是在有意地拖延回家的時間,因為真的不想回家。
本來每天工作就累,回家後屋子的每個角落又都回蕩著難聽的叫罵聲,簡直是一種慢性酷刑。要不是提前預付了三個月的租金,我一定搬家。
不一會兒,有人推開門走了進來,徑直走向我的位置。
我先前沒太在意,可透過廁所門下面的縫,看到一雙穿著黑色平底鞋的腳面對著我停在門前,半天一動沒動,腦袋頂上冒起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有事嗎?”我輕聲問。
話音剛落,對方突然重重地拍起了門:“嘭!嘭嘭!嘭嘭嘭嘭!”
我的心臟隨著這聲音突地猛跳了幾下,沒等我發問,外面的人又歇斯底里地大喊起來:“小狐狸精,你個小狐狸精,我逮到你們了,滾出來!”
聲音很熟悉,因為這陣子我天天都受這聲音的荼毒。即便是這樣,我仍是被出其不意地嚇了一跳。
713室的女主人,她叫我,小狐狸精?!
真是個瘋女人。
將菸頭扔進馬桶,憋著滿滿一肚子火猛地將門拉開。
哪有人的影子?
713的女主人,包括她的聲音一起全都消失了,門外空蕩蕩的。
怎麼回事……
“白霖,你不舒服?”一個客房服務生走進廁所,見我站在原地發呆,狐疑地問。
“沒什麼。”
大概是我連續好久沒睡好精神衰弱,所以出現了幻聽幻視。扭頭看了看鏡子裡自己蒼白的臉,我嘆了一口氣。
打著哈欠走出樂來登,雨絲落得正密。和平時一樣,街上已沒有行人。門口停著輛冰藍蓋拉多,因為白知秋也有一輛這款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