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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部分

,我看見一道黑影從天而降落到不遠處。四處看了一眼,身影又閃電般晃到我面前。手裡還拿著胖子的手機。

見少華垂著頭;他愣了愣,彎腰探了探少華的氣息。抬頭望著我,斂起一雙眉頭來:“你讓少華,吃了什麼?”

易道不是一個親切的人,臉總是板著的。但不管他的表情多冷漠,因為他的好脾氣,我都覺不出一點不快。可此時他的眼神,卻讓人全身莫名其妙的一寒。

酒勁緩緩地在頭頂盪漾,舌頭有些發麻。我努力控制著語速,模糊道:“對不起,她喝了點酒……”

沒等我說完,易道雙手將少華抱起摟在懷裡,又看向我,紫色的眸子暗了暗,沉沉道:“不是讓你,看著她睡覺?你出門做什麼?”

不能同自己的上司爭執,我只能解釋:“有急事,我必須出門辦。”

他沉默了一下,不再看我,轉過身朝前面走去,聲音發顫:“少華平常,喝十幾杯清酒都沒事,你到底讓她喝了多少?她不是你養大的,你又當她是妖怪,自然對她不真心。但她年幼,若是你的朋友,將孩子託付給你,你也能讓她,喝這麼多酒?”

我腦袋暈暈沉沉的,待把他的話仔細爵嚼一番,霎時委屈湧上心頭。

經常聽到別人說什麼,好心當成驢肝肺。如今,自己倒是真真地體會了一次好心被當成驢肝肺的感覺。

我拿著他的工資是不假,可但凡正常員工,又有幾人願意替老闆照顧小孩?如果不是把易道當朋友,我何必接受這個差事?更何況我真心疼愛少華這個小丫頭,哪裡照顧得不盡心?我也不知道大半夜的,少華會突然醒來找我啊。再說少華只喝了兩杯綠色蚱蜢,怎的就醉成這樣?

不過在少華喝醉的事實面前,理虧就是理虧。我只能閉口不言,坐在花壇邊埋頭不語。

察覺我沒跟上去,易道轉身盯著我,半晌:“對不起,我說得重。回去吧,很晚了。”

頭暈得很厲害,我擺了擺手:“你帶她先走,我自己跟上來。”

他沒往前走,反而折了回來,伸手一探便按住了我的臉:“你也喝多了?”

“微醉。”我笑笑,往旁邊一讓避開他的手。

手僵在半空,他眉頭微蹙:“女人家,在外邊喝什麼酒?很危險,還把少華帶壞了。”

因為酒勁的關係,胸口很不舒服,聽到這話更難受。語氣上也就帶了些脾氣:“那老闆就告訴少華,不要拿我做榜樣嘛。”

他沒再吭聲。

路燈映在他清冷的眸子裡,剔透的一片暗紫。

半天,他抓住我的胳膊,將我從花壇上拎起:“起來。”

“做什麼?”我問。

“回家。”聲音清清淡淡,柔得像泉水的輕吟。

酒意湧動得更厲害了,不光腦袋迷迷瞪瞪的,身體裡也像燃了一把火,燒得血液滋滋作響。自己也清楚不能獨自留在外面,索性大膽了一把,順著他的力量依在他懷裡。

朦朧中只記得同他上了計程車……

樓下川流不息的車流聲,很刺耳。

我不耐煩地翻了個身背對著窗戶,用被子罩著頭繼續睡。額頭正好與另一個人的額頭相抵,迷迷糊糊伸手一摸,摸到一堵外溫內涼的胸膛。還以為是少華踢被子涼到了,將被子往那邊送了一下。忽然間意識到,少華好像沒這麼壯。

腦袋一下子清醒。

睜眼一看,登時目瞪口呆。

易道躺在我身邊,睫毛安靜地合著,臉龐輪廓精緻得像雕刻一般。

掀起被子看了看,兩人身上都一絲||不掛,冷汗頓時浸溼了後背。趕緊坐起身推了他一把:“老闆!”

他緩緩睜開眼睛,掃了我一眼,黑眸漸漸轉成了暗紫色。目無表情地坐起身穿衣服,輕聲道:“莫慌,是少華用了催眠術,把我們放在,一張床上。”

說曹操曹操到,易道話音剛落,少華輕輕敲了敲臥室門:“爸爸媽媽,可以起床為我準備早餐嗎?”

和平常一樣,彬彬有禮的語調,微微卷著舌頭的清脆聲線。

怎麼聽都是乖孩子……

穿好衣服,同易道一起趕到客廳。

少華戴著易道的圍裙,頭髮用布帶紮在腦後。雙手握著掃帚,端端正正地站在客廳中央,衝我們鞠了一躬:“爸爸媽媽,地掃好了,可以為我做早餐嗎?”

不知道該怎麼開口,我沉默。

還是易道問:“少華,你對我和媽……白霖……用了催眠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