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告訴我洗手間在什麼地方,我自己去清理一下就好。”蘇深深被他拉回思緒,看向他,勉勉強強的在唇上擠出了一抹笑。
只是,雖然嘴上是在笑著,但心裡,卻早已經把這個男人的祖宗八代都被問候了個遍。
媽的,他不小心撞到她也就算了,灑了酒液也就算了,但好死不死的,偏偏灑在了她的胸口處。
這麼敏感的位置,她甚至都忍不住有些懷疑,他到底是真的不小心,還是根本就是故意的。
但轉念想想,應該也不是。
她在這裡,根本就不認識別人,別人也不認識自己,連認識都不曾,更別提是與別人結下什麼仇什麼怨了。
這個男人,也沒有什麼立場針對她啊。
應該是她想多了,今天不知道為什麼,總疑神疑鬼的,先是剛才感覺到背後有人看她,現在又是覺得這男人是故意的。
“洗手間距離這裡很遠,還是我帶你過去吧。”楊立傑似乎並不罷休,又主動要求道,臉上的神情,流露出一絲清晰可見的迫不及待。
那焦急的神情有些明顯了,蘇深深不可能看不到,心下疑惑,眉頭皺的又緊了幾分,說話時的口吻,漸漸的冰冷下來,沒了溫度:“算了,不用麻煩你了,我去問問別人就好。”
說罷,轉了身,不再搭理他,徑直朝著前方走去。
不知道為什麼,這個男人帶給她一種很不舒服的感覺,讓她總覺得他的目的像是並不如此單純一樣。
“哎——小姐,你往前走,繞過前面的泳池之後往左走幾步,就是洗手間的方向了。”楊立傑站在後面看著她的背影,說道。
蘇深深的腳步一頓,停了下來,沒有回頭,禮貌道謝:“謝謝。”
話音落下,便再度邁步,朝著前方走了過去,並沒有回頭看他一眼。
因為她沒有回頭,所以,她沒有發現,站在她身後的楊立傑,見她的腳步真的朝著泳池那邊走過去之後,嘴邊扯出了一抹陰陰的笑。
盯著她的背影望了好一會兒,楊立傑側頭,目光穿過人群,看向姜夏。
恰巧,姜夏也正朝著他這邊看過來。
兩人互相交換了一下目光,然後相視一笑,像是對於某件事情,心照不宣般。
喝完一杯酒,楊立傑跟在她的腳步後面,偷偷跟了過去。
心態所致,顯得連他的動作都有些猥瑣了,從他的腳步和他臉上的神情看,就知道一定沒打什麼好主意。
往前走了一段距離之後是門口,前方果然有個游泳池,她不作他想,只是覺得人家也沒必要騙她,便邁步朝著那邊走了過去。
宴會中央。
容梟陪著一些與老爺子有交情的長輩說了一會兒的話,隨後主動喝乾了杯中的酒。
視線的餘光裡,他瞥到了剛剛從門口走出去的一抹身影。
劍眉微皺,不知為何,他覺得那抹身影看起來竟然有些熟悉。
好像是……她的身影……
視線跟隨著思緒,一起看過去,他看到了那女人的頭髮。
是微卷的頭髮,呈酒紅色,不長不短。
應該不是她。
蘇深深是一頭及腰的黑髮,留了好多年,這麼多年來一直都沒捨得剪過,黑而直。
他最喜歡的就是他那一頭長髮,次數少得可憐的兩次歡aa愛,他注視過她的頭髮很多次,看著她的頭髮像海藻一樣,鋪陳在他身下,散在床單上,與她白皙的肌膚形成鮮明的對比,一黑一白,清純的好似不染世間骯髒的天使。
或許,在別人眼中,她是普通的,是平凡的。
但是,在他的心裡,她卻是最美的,最讓人驚心動魄的。
這麼多年來,她是他心裡最柔軟的那一方存在,在美國的那幾年,她的身影,似乎成為了他唯一堅持下去的動力。
歡aa愛之時,他注視著身下的女子,黑髮彷彿順水而下,把世間所有一切黑暗與骯髒都隔絕,徒留純白,他看著她,感覺到自己的心跳都近乎停止。
她是至純的白,無論遭遇過多少世俗的汙染,都永遠保持著一份赤子之心,得寵得矯。
極致的清純,與極致的妖aa豔。
在同一個人的身上,體現的淋漓盡致。
回過神來的時候,他忍不住失控,讓自己狠狠的嵌入她的柔軟裡,看著她因為自己的進入而在臉上升騰而起的那一股至純妖冶,讓他感覺三魂七魄都因她而柔軟。
“阿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