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受了苦受了累,也不跟任何人提,都是一個人默默的承受。
容梟似乎並不打算妥協讓步,又道:“那你去哪裡,我送你。”
“不用,我自己能去。”蘇深深還是下意識的拒絕,對他的態度生疏到了一種不能再生疏的地步,話落,似乎又覺得這樣說恨不妥,又加了兩個字:“謝謝。”
她並不想,跟眼前這個男人有過多的交集。
如果有可能,她甚至希望他們兩人永遠都不要再見面。
這樣,也省去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與尷尬。
容梟看著她,這次倒是沒有再出聲說話。
過了一個路口,恰巧是綠燈,車也不是很多,程晟甚至連一絲的停頓都沒有,直接朝著前面駛了過去。
蘇深深見他沒有停車的意思,心底有些著急了,忍不住再次出聲:“麻煩停下車,我要下車。”
不管是眼神還是語氣,都倔犟得很,甚至讓他有種想要不管不顧的將她強行給帶回去的衝動。
之後是一段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的沉默。
容梟的態度自始至終都沒有什麼變化,冷漠的像是一塊冰稜,無論什麼樣的溫度都融化不了。
他的眼神盯著她看了一段時間,見她始終不肯妥協,這才退了一步,對著正在開車的人吩咐道:“停車,讓她下去。”
程晟依言,將車子穩穩當當的停靠在一旁。
容梟沒動,擺明了不再幫她,蘇深深看著他那疏離冷漠的樣子,忍不住在心底暗罵了一聲,拖著刺疼的腳踝去拽行李箱。
行李箱中盛放著的東西不少,因而也很重,她拽著有些吃力,還忍受著那股疼,額上漸漸的冒出一層冷汗,臉色都白了起來。
容梟終究是沒忍住,朝著程晟使了個眼色,讓他下去幫她。
彷彿一場對峙,只要交鋒的人是容梟和蘇深深,那麼輸的人,永遠也不會是後者。
對她,他永遠都無法真正的狠得下心。
程晟下了車,繞過車身,走到後備箱,幫著蘇深深把行李箱拖出來,然後遞給她。
抬頭的那一剎那,忍不住朝著眼前這個女孩子多看了幾眼,帶著幾分好奇心。
的確,他是好奇的。
好奇,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女孩子,竟然能讓容梟退讓到這種不設底線的地步。
蘇深深從他手裡接過行李箱,低聲說了句:“謝謝。”
說完,便不再多做停留,提著行李箱一瘸一拐的走向旁邊的公交站牌。
等了一會兒,直通招聘市場的32路公交車便駛了過來。
一群人蜂擁而上,她沒有跟人搶的習慣,跟在後面不緊不慢的上了車,從口袋中掏出一枚硬幣,投進去。
公交車上的座位已經滿了,她只好扶著扶手站在一旁。
她站的位置靠著後車門,車廂內有些擁擠,氣氛也有些沉悶,她下意識的從後門玻璃朝著外面看過去。
是一種習慣性。
在人多的時候,總會下意識的去尋找個安靜的地方投放自己的目光。
只是,卻在她朝著外面看過去的下一秒,容梟的那張俊顏就映入了她的眼簾。
徹徹底底。
公交車重新啟動,他的車,竟然也放緩了速度,不知是刻意還是無意,反正速度行駛的跟公交車一樣了去。
兩個人的位置,甚至都是相對的,她一抬頭能看到他,而他亦能看到他。
被他那意味深長的目光盯的有些不自在,蘇深深怔了好一會兒,才忽然想起一件事情來。
容梟,為什麼會恰逢其時的出現在他們家門口?
是意外?偶然路過?
顯然,並不可能。
蘇家是樓房,又不是商房,他總不能那麼湊巧的路過她家門口吧?
因為想這件事想的,她有些出了神,也忘了收回自己看向他的目光,直到時間久了,他勾起唇角,她看到他那似笑非笑的神情,才恍然明白過來。
他的笑散漫而從容,一點都不似剛才那冷漠的樣子,無意間散發出了一絲誘惑,讓她霎時有些羞窘,連忙移開了自己的視線,看向自己前面擁擠的人群。
前面是一個交通路口。
兩輛車同時抵達,公交車向南行駛,而他的車,駛向了北方。
彼此的方向錯開,漸漸的朝著相反的地方駛遠,不再有交集。
oooooooooooo
一週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