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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材的大概位置後,二人便出發了。

山路崎嶇,連捷逸擔心赫璃歆一個女子體力不消,便想和她商量,讓她在山下等自己。卻被赫璃歆誤認為連捷逸嫌棄自己拖他後腿,賭氣先走了。

“我一定要做成一件事證明給你看!”赫璃歆走得很快,不一會便把連捷逸甩出很遠。上山走那麼快沒一會就會累,等她回頭望去的時候,身後卻不見了連捷逸的身影。

眼看天色越來越暗,赫璃歆由原來的賭氣變為現在的恐慌,耳邊傳來了野獸的嚎叫,夜晚的風帶著絲絲涼意一點一點銷蝕著她僅有的安全感。

宮內長大的她哪裡見過這等陣勢,惶恐不安充斥著她的內心,她蜷縮著身子靠著一顆大樹蹲了下來,強忍著不讓淚水掉下來。

連捷逸找到了藥材,採到後卻發現赫璃歆並不在附近,天色越發昏暗,擔心璃歆的安危,便加緊尋找的步伐。

摸索著找了很久,終是在半山腰的樹下看到了她。赫璃歆只顧賭氣,卻尋錯了路,和草藥的位置恰恰相反。

連捷逸遠遠地見她的模樣就知道她被嚇壞了,便喊了她的名字,原想著這麼做會讓她稍稍安心。

但是赫璃歆性子那麼急,一聽到連捷逸叫自己,便立刻起身往這邊來。卻不想腳下一滑,失足向山下滾去。

赫璃歆嚇得不敢睜眼,慌亂中覺得一個溫暖的手臂在自己摔下去的一瞬間抱住了自己,臂膀寬闊有力,她將頭埋在裡面還能嗅到衣服上的絲絲清香,十分有安全感。

不知滾了多久,只感覺一個巨大的衝擊力使他們停下,抱她的手臂緊了緊,併發出了一聲悶哼,赫璃歆小心翼翼的睜開眼睛,眼前是連捷逸放大的俊顏。

看著他緊皺的眉頭,赫璃歆以為他生氣了。就推了推他,沒想到連捷逸一點反應也沒有,她慌了神,眼淚一顆一顆的掉了下來。

赫璃歆看著他的額頭被石頭劃出了傷痕,衣服也被樹枝刮破,鮮血正順著傷口淌出。但是自己卻被他護在懷裡,一點也沒有受傷。淚水打在連捷逸的臉上,讓他微微清醒,懷中的人見狀也破涕為笑……

眼看天空泛起了魚肚白,採藥的兩人卻還沒有回來,正當大家準備上山尋找的時候,赫璃歆扶著受傷的連捷逸一瘸一拐的回來了。

霍明鈞幫連捷逸處理好傷口後便出診去了,留下了赫璃歆照看他。連捷逸醒來後發現沒人,便起身出去,循著藥味發現了替自己煎藥的赫璃歆,因為一夜沒睡,所以此刻正打著瞌睡。

好在二人均沒有大程度的受傷,霍明鈞也順利的出診,一切都圓滿的落幕。

夜裡,赫璃歆拿出連捷逸送自己的手鐲,珍惜的把玩,連捷逸也不斷回想赫璃歆的一顰一笑。他們嘴角漾開的是幸福的微笑,只是他們自己還不願承認罷了。

☆、21…原來如此

日子表面上風平浪靜,可暗地裡卻風起雲湧,白初靜、連翎煜和司晨之間的明槍暗箭從未停歇,現在又多摻和了一個即墨霓裳,事情越來越棘手了。

白初靜一天一天的計算著日子,同時也在暗暗的準備著什麼。肩上的刀傷還未痊癒,行動起來難免有些勉強,但她的準備,卻是揹著其他人做的,沒讓任何人插手。

赫璃歆告訴連翎煜,最近幾日白初靜的行蹤十分神秘,常常半夜到月娘的房中,二人不知在討論什麼。妹妹的話又激起連翎煜的懷疑,他不禁又聯想到那夜在司府密室中的背影。

秋風蕭瑟,百草枯黃,這樣淒涼的日子最適合祭奠亡靈。白初靜故意支開了赫璃歆,揹著所有人默默離開了醫館,隻身一人來到了城外不遠處的一座山上。

樹木因為秋的到來而換上了紅裝,野草因為風的呼喚而枯了莖葉,漫山遍野的荒草,滿目蕭然的淒涼。

白初靜沒在意身上被風吹起的衣襟,任憑蕭瑟的秋風帶走身上的溫暖。畢竟寒風帶走的只是身上的溫暖,而她心中的溫度早已散失殆盡。

就在這座山上,埋葬著一位白初靜的至親——她的母親。三年了,自從母親離世後自己已經三年沒有在母親墳前盡孝了,今日是她母親的忌日,無論如何她也要來看看自己的母親。

她走到母親墳前,突然警覺地聽到不遠處的腳步聲,便立刻藏入一旁的草叢中靜觀其變。荒草已經長得很高,很久都沒有人打理了,白初靜身著一身孝服,與這漫山的荒草融為了一體。

遠處兩個身影漸漸靠近,一男一女,正是司晨和即墨霓裳。按規矩,在亡者忌日之時,家中晚輩無論男女均要前來叩頭跪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