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赫連翎煜見死不救,而是他也只有一匹馬,要救也只能救一個人。那個受傷的人頭部受傷不能再受顛簸,而另一個人想必定不願拋棄她的同伴獨自離去。再者她們二人身上的裝扮一看就能看出不是本國子民,許是別國派來的細作上演的苦肉計也不說定。
赫連翎煜本就不是個好管閒事之人,是故他只當自己什麼都沒有看見。比起救這兩個人,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赫連翎煜意想不到的是,自己的這一次“見死不救”,竟險些讓他自責一生……
給讀者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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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2…路邊相遇
與欞花舞和白初靜前行的方向相反,赫連翎煜直接駕馬駛上通往崖頂的路。這是自他三年前離開荊陽城後,第一次踏回通往崖頂的路,回憶不住的在眼前浮現,惹得赫連翎煜的眼眶微微泛紅,自三年前那場意外發生以後,笑容就在他的臉上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冷漠與戾氣。
和三年前一樣,崖頂沒有半點改變,唯一不同的,是早已不見了三年前的廝殺與血腥,更不見了那個令自己念念不忘的人。赫連翎煜不僅想起了自己第一次來到崖頂的情景——
當初他還不知道白初靜是敵是友,跟蹤她不過是為了調查清楚她的真實身份。那日他躲在茂密的雜草之中,望著白初靜那瘦弱的身軀在冷風中瑟瑟發抖,那一瞬間,赫連翎煜心裡的某個地方有些異樣的感覺。或許那時,自己就已經對白初靜動心了,只不過他不願承認罷了。
空坐在崖邊回憶了半晌,晃過神來太陽已經有些西斜。赫連翎煜才不慌不忙的起身,卻並不著急離開。而是走到一旁的草叢邊兩塊墓碑旁,恭恭敬敬的跪了下來。這正是白初靜父母的墓碑,雖然這裡不常有人來往,但好在有即墨霓裳經常派人來打掃,這兩座墳頭才不至於荒草。
“伯父,當初您託我照顧好初靜,翎煜食言了。翎煜不敢奢求你們的原諒,只是如若你們二老泉下有知,請告訴我初靜在哪裡,哪怕找到的是一具白骨,翎煜也會將她帶回來好生安葬……”赫連翎煜鄭重的向兩座墳各磕了三個響頭,繼而又自嘲道:“我真的是糊塗了,什麼時候竟然相信鬼神之說了,就算伯父伯母真的泉下有知,又怎麼會再將初靜託付於我。”
說罷,赫連翎煜踉蹌著下山,調轉方向往荊陽城走去。
剛一進城,還不待他好好地看看城中三年以來的變化,赫連翎煜便被前方烏烏央央的人群吸引了眼光。與其說是被那群人吸引了眼光倒不如說是被那人群包圍在正中間的兩個人,不,是兩個女人吸引了眼光。因為這兩個女人不是別人,正是自己在來的路上有過一面之緣的人——欞花舞和白初靜。
許是因為坐在馬上的緣故,赫連翎煜一眼便看到了人群中間的兩個人,並旋即認出了她們,因為她們的裝束實在是太引人注目了,尤其還帶了一個滿身是血的傷患。赫連翎煜有些不可思議:“她們竟真的能夠堅持來到這裡。”欞花舞的毅力讓他很是佩服,所以他索性端坐在馬上遠遠地在人群外觀望著。
“老闆,拜託了,求您賒給我一點草藥吧,求您救救我姐姐吧!”
“你當我這是做慈善啊,要是每個人都來我這裡和我賒藥,我的生意還做不做啦!”
“求您了老闆,求您了!”欞花舞的聲音帶著哭腔,她從來沒有這般低三下四的求過別人,但是白初靜的情況已經不允許自己顧著顏面了。
“你聽不懂我的話嗎?這位姑娘已經快不行了,你與其在這裡求我,還不如去臨街棺材鋪那求求他施捨你一副棺材!去去去!別擋著我做生意!”老闆並未被欞花舞的眼淚所打動,生意人就是這樣,沒有利益的生意他是不會做的。
“老闆……”欞花舞還是不放棄,她帶已經帶白初靜跑了很多家醫館和藥鋪,無奈自己身無分文,任憑她怎麼求都不曾有人可憐她。
“你走不走,你若是再當著我開門做生意,別怪我叫夥計轟你了!”說完,竟真的有兩個大漢走到欞花舞身邊。
“藥錢是多少,我付了!”
圍觀的人雖說可憐這個姑娘,但是看了許久卻是沒有一個人上前幫忙。如今一聽有人願意出風頭,都不自覺地讓出了一條路。
赫連翎煜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竟鬼使神差的喊出了那句話,許是因為敬佩欞花舞的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