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是青梅竹馬,你說長大後要嫁給我的!”
許晚有些驚訝了,“那或許只是一時戲言,再說我根本沒有那樣的記憶。”
“戲言?怎麼會是戲言?”高爾東的眼神在遊離,像是在抗拒事實,不會的,忘記快樂沒有關係但為什麼連約定也一起忘記,許景故意忽略掉,這個約定,小晚為什麼也要這樣?
“高爾東,你弄痛我了!”不知道他在想什麼,手裡的力氣越來越大。
“你不能忘記我,不能忘記我,要想起來,你一定要想起來。”原先捏著肩膀,現在開始變成晃動,晃動許晚的身體。
“不記得,我說過我不記得你,或許我的記憶里根本沒有你的存在。”許景他,從來沒有提過。
“小時候,你常叫我東哥哥的,記得嗎?”
“我經常陪你玩,還有景,我們是鐵三角,在幼兒園的時候你被欺負了,我都擋在你的面前。”
“下雨天,你沒有帶傘都是跟我共用一把的,你經常會不讓司機送你回家,而選擇跟著我走路。”
“小晚,你記得嗎?”
記得嗎,他說的事情到底是幾歲時候的記憶,那麼陌生卻又有些熟悉,太詳細,不像是不存在的,可是,為什麼不記得?
許晚想要去回想,用力的去回想,頭卻開始劇烈的痛著,為什麼,為什麼不記得?
漸漸的意識開始模糊,許晚眼前一黑倒了下去,高爾東適時的接住了她,“小晚,小晚你怎麼了?你醒醒!”
她不知道是誰在耳邊叫她,可是她不喜歡這個聲音。
希風一直都在門外,高爾東一叫他就衝了進去,“你是瘋了嗎?”對他惡狠狠的丟下一句話後,將許晚抱到自己的房間,叫了救護車。
希風打電話通知許景的時候順便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在電話裡簡單的交代了一下,當許景趕到醫院的時候,見許晚還在昏迷不醒,再看著高爾東握著許晚的手,火氣頓時上漲,“高爾東,我不是跟你說了,別碰我妹妹!”這句話是跟他的拳頭一起出去的,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高爾東生生的捱了一拳,直接摔了出去。
希風見狀趕緊攔住,“不是跟你說了,是許晚來找爾東的嗎?怎麼剛進來就打人!”
“就算是小晚來找他那又怎樣,不代表他可以為所欲為。”他居然放肆到想要喚回小晚過去的記憶,他的話,他高爾東根本沒有放在心上,如果這次小晚連自己都忘記了,他絕對不會放過高家!
“我只是想讓她知道我愛她,讓她記得我!”他不知道失憶對她的影響這麼大。
“她有抑鬱症!”許景的話讓在場所有的人嚇了一跳,包括剛進門的夏樹。抑鬱症嗎?總是感覺她不快樂,因為心裡的事情太多,但她總會笑,情緒也還算樂觀。
“韓意說,失憶其實就是她心裡的病,自從那年她知道自己是私生女以後,就落下了病根。”許景無奈的說,許晚她才十八歲,還在花季的時段,卻攤上那樣的事。
大家自然都知道韓意,只要是貴族都會知曉,他是心理界最傑出的英才,他的話也代表了一種權威。
“我會帶小晚回法國!”這不是突然做的決定,這次他回來就是為了帶她去法國,只是許晚不想,他也不好壓迫,現在境況不同他有足夠的理由讓她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你有問過許晚嗎?”問他的是夏樹。
“不用了,在這裡多一秒對她而言都是傷害。”
“可是……”
“景,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但我不想離開這裡。”夏樹的話沒能說完,許晚已經醒了,但剛醒來的她顯得有些虛弱。
“原來意哥是心理醫生,怪不得他那麼愛聊天,那麼愛笑。”愛聊天是許晚對心理治療師的印象,會輕而易舉的將別人的思想說出來,有讀心術的那種人,原來她的身邊也有這種人,還離的那麼近。
“你……”許景沒想到她都聽到了,這些事瞞了那麼多年。
“你們一定很辛苦,明明是我有病,卻還要你們假裝我沒病,遷就了很久吧。”許晚微笑著說,這樣的笑讓人看了實在心疼。
“小晚,你聽話,跟我去法國好不好?”
許晚搖頭,“我不想去,我想留下來,這裡雖然有很多讓我不開心的人,但也有讓我心裡掛念的人,再者我也想一直在爸媽的附近,我陪他們的時間本來就少。”
“小晚。。。。。。”許景有些無奈,她找這麼多的理由,又該如何辯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