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便選了間殿宇便進內,一進去便看見一張乾淨的大床,一摸,並沒有什麼灰塵,想來平日裡應該有專人來打掃整理這裡。
顧竹寒將凌徹往床上一扔,以她的能耐好像不能這麼大規模地用內力將他的衣裳給全部烘乾。她想了想,還是在宮殿裡轉了一圈,找到了火盆還有火摺子,毫不猶豫地將火盆點燃,然後又回到凌徹身旁,她站在床邊看他,這才發現凌徹原本白皙的臉此刻變得十分之不正常,他的臉頰變得極紅,紅是那種病態的紅,她伸手探了探他的額頭,滾燙得嚇人。但是摸了摸他的手,卻又冷得驚人,他似乎在發著什麼夢,不斷地喃喃低語,****的頭髮粘連在他的臉上,微亂的,慎不整潔的,使他完全不同於平日裡雍容清貴,倒是顯出一絲落拓。
顧竹寒心頭微微發軟,想起他方才在那密道密室之中的種種一切,想起他從小至大的遭遇,想起他剋制而又不動聲息地籌謀著一切,又想起他眼中時時對自己湧現出的殺機,心中感慨無限,萬般情緒在心頭,最終只能化成一聲輕嘆——
僅此一次,就這麼一次,她對自己說。
顧竹寒伸手就解凌徹的扣子,按照之前從凌越口中聽過的凌徹患有舊疾,而他又以胸口的傷患之處來威脅過自己,不由緊張地探了探他的脈搏,果然凌亂得很。
她不再猶豫,動作利索又迅捷地解了他一件又一件的衣裳,盛夏穿的衣服其實並不多,三兩下就被她剝得只剩下一件月白單衣,然後顧竹寒停住了手,儘量不看那溼薄單衣之下的矯健身材,她怕她在看到他的絕好身材之後自己會把持不住,忍不住將他吃幹抹淨。
“母妃,你不要走好嗎?徹兒會聽話的,徹兒真的會聽話的……”忽然之間凌徹一把抓住她的手,死死不放手,顧竹寒用力往回抽,也來不及心痛,只在心裡一個勁兒地罵:“你個死妖孽,昏迷了還要吃我豆腐,我讓你吃我豆腐吃我豆腐!”
凌徹畢竟是在昏迷之中,顧竹寒手上加上內力,一掙便將他的手給掙脫。
她看著他越來越嚴重的狀況,不再忸怩,直接將他的最後一件單衣脫掉,觸目之處果然看見胸口之處有一道三寸長的舊傷,那道傷幾近貫穿了心臟,給予他致命一擊。
這……究竟是何人傷的他?又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事情?
顧竹寒眼角顫了顫,她握了握拳,又頗為難為地看了看他的下身,還有褲子沒有脫掉呢。
她認命地先幫他蓋上被子,然後兩手往他腰上一放,閉上了眼睛自欺欺人般說道:“我摸的是一塊豬肉一塊豬肉一塊冷的豬肉……”
如此說了幾遍,外褲已經脫了下來,還只剩一條犢鼻褲。
脫還是不脫?
答案當然是脫了,不然等於沒有脫啊。
顧竹寒無奈,心下一橫,幫他將最後一塊遮羞布都脫了下來,想著如果他在醒來之後發現自己在被子****的神態,定然會惱怒得想殺掉自己吧?她搖了搖頭,不再想這些有的沒的,她取了抹布,又在宮殿裡找到一瓶殘酒,倒了些在抹布裡再透過那張絲絨錦被替他擦拭全身。
不得不說,抹布之下的肌膚手感真是很好啊,顧竹寒越抹越臉紅,由於要令這酒精起作用,她不僅加大了力度,還暗暗用上了內力替他擦拭,待擦到他的腰腹間,手下還是微微一頓,她小心翼翼地繞過那處,繼續往下面擦去。
待擦完凌徹的全身之後,顧竹寒早已熱出了一身汗,貼在自己身上的溼衣服已經幹了大半,可是她的身體底子畢竟不太好,一冷一熱之下一個噴嚏打了出來。
“真是流年不利啊。”顧竹寒暗暗咕噥,可手中的動作還是不停。
☆、255。第255章 摸過豬油的又是什麼
雖然嘴裡咕噥著,可她還是邊說著邊把自己的衣服給脫了下來,不過她並沒有將全部溼衣給脫下。要她在這麼一個鬼地方和凌徹裸…?相待,這單是想一想就令她覺得渾身打冷顫了好嗎?而且她身上的衣服透氣性是極好的,當下只將衣服在屏風前晾起,又多點了一個火盆,這才這回身去擰了條布巾替凌徹擦掉流出來的汗水。
他的額頭沒有之前那麼滾燙了,手上的溫度也逐漸恢復正常,顧竹寒暗歎一口氣,搬了張凳子在他身側坐下來,定定看著面前那個劍眉緊蹙似在極大痛苦之中的男子。
她看了他一會兒,終於還是忍不住伸出手指在他的眉宇間流連,她想撫平他眉間的褶皺,那是輪迴在世間不得解脫的預兆,人生本就是一片苦海,為什麼還要給這麼多令自己不高興的事情給束縛著自己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