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旋了一番,以為今晚不會再看見此人,想不到還是冤家路窄。
顧竹寒扶額,這人是不是和自己有仇?每次自己做壞事的時候他總會在自己身側,現在可好,剛剛她說出來的話並不能收回,若然他認出了自己,隨隨便便在梁怡面前說一句“咦,我好像見過你這個侄女”,那豈不是她之前所做的事情都功虧一簣?
還未等她想好說辭,便察覺一道有形實質的目光釘在自己身後,那人的目光過於銳利而且帶著濃濃的探究色彩,猶是顧竹寒鎮定也不禁被釘得渾身打了個寒顫。
梁怡想不到凌徹也來了,她嗔怪地看了自己的丈夫一眼,唯有答道:“回稟殿下,今晚敝府出了點事故,臣婦正在處理。”
“哦?”凌徹掃了周遭一眼,他掃到脖頸受傷的譚誠,又掃到顧竹寒身旁低垂著頭卻仍舊掩飾不住玉光凝膚的顧玉駱,他遙手一指,指著顧玉駱,問譚東流:“那名小公子是誰?生得好生別緻。”
譚東流心中一窒,一時之間猜測不到凌徹此話何意,但是心中迷迷糊糊有個想法流過,他答道:“那名小公子是下官妹妹所生的兒子,姓顧,名玉駱。”
“哦,原是如此。”凌徹的目光仍舊攫取住顧玉駱的身影不放,“那未知本殿能不能將這名小公子要過來?”
“殿下!”一直在一旁沒有作聲的譚峰華忽而驚叫一聲,他不可思議地看著凌徹,然而心中想起在帝京之中此人的種種傳聞倒覺得他這個要求並非無禮,時人道徹王名譽帝京,尤以風流貫徹京師,且此風流非彼風流,徹王貌美,男女通吃,更何況大蔚民風開放,男風也是一時之盛,就連他自己也……
同樣吃驚的不止是譚峰華一人,顧竹寒攥了攥拳頭,又示意顧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