妝抹豔穿得十分之露骨的葉瑤,目光似深潭古井,就連最浮於表面的情緒都讓人看不出來。
“主上……”直至葉瑤在臺下昂頭昂得脖頸都快要斷掉的時候,李邃終於啟唇,“葉瑤葉小姐是吧?舞蹈跳得十分之合孤的胃口,賜今晚留宿鳶尾宮。”
“臣女謝主上!”葉瑤一聽,臉上立即綻放出喜色,只因鳶尾宮一直以來都是妃嬪初夜和國主共度的地方,是封妃的跡象。
她轉頭和葉榮對望一眼,葉榮輕輕對她點了點頭,示意她寬心,葉瑤這才站起身來,對李邃說道:“臣女知道近日來從大蔚來了貴客,聽聞是一位才貌出眾的小姐,方才臣女都已經展示了南唐的風姿,未知主上能否讓從大蔚來的貴客展示一下她的獨特風采,好加深大蔚和我朝的交流?”
一番話說得冠冕堂皇,聽起來卻是言之鑿鑿,葉瑤分明是將矛頭指向自己,顧竹寒低垂眉眼,不以為然,唇角露出一抹不屑。
“準了。”李邃在臺上沉吟片刻,終是准許了葉瑤這番請求。
眾人的目光當即轉向顧竹寒身上,不用說葉瑤口中所說的要作深入交流的貴客是顧竹寒而不是梵淵。
顧竹寒無奈,唯有出列,她拱手行禮,對著臺上眼神闃黑如墨的李邃說道:“民女不才,就吹奏一曲以續雅興。”
她說著便從懷中拿出自己的木質口琴,微微側了身對準宮殿之外的廣袤月色,就在唇邊先試了試音,而後,一個低緩卻隱含激昂的音節在虛空之中拔節而起,直上九霄。
僅僅是吹奏出的第一個音符便令眾人從方才的靡靡之音之中徹底驚醒,顧竹寒先聲奪人,也不管旁人的目光是怎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