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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年7月20日天氣小雨
他簡直自大又頑劣,可恨又討厭。
可是我愛他,不可理喻。
2006年12月25日天氣小雪
初冬的第一場雪,我想今天是我的幸運日,他竟然送給我一份禮物,老天,我想我是徹底淪陷了。
2007年5月7日天氣陰
當我看到他的眼神的時候,我確認那是恨,他恨我?
2007年10月9日天氣晴
我恨你。
最後的那篇只有三個字,那三個字似乎是被人用盡全身力量寫下的,力透紙背,那頁紙張幾乎都被劃破了。
從那以後,日記再也沒有更新過了,景虞捧著日記本翻了一遍,似乎能看到曾經的自己如同一個傻逼一般對人捧出真心,卻被人毫不留情的丟到地上,碾碎。
她勾唇嗤笑一聲,這世上最珍貴又最廉價的便是一個人的真心,可惜她到很久以後才明白,若是愛一個人也不要將自己的自尊與驕傲一併丟棄,那不是愛情,那只是自我感動式的犯賤。
日記本因為長久處於潮溼的環境,紙張已經泛潮,字跡顏色已經快要模糊不清了,她已經幾乎快要忘記了那年的她是用怎樣的心情寫下這些日記的,少女的怦然心動與懵懂情愫都傾訴於筆尖。
她看了許久,終於下樓起身將筆記本丟到閒置不鏽鋼盆裡,她將日記本從中間撕開,又找了打火機點燃,筆記本受潮不易燃燒,景虞有些挫敗又惱火,她於是找了不用的棉絮,丟在裡面,有了助燃物的紙張火苗一下竄了起來。
她平靜的看著在盆裡化作灰燼的筆記本,那個她曾經最大的秘密,她曾經最愛的人,現在,她決定將這一切都止於此。
她的眼淚不知不覺的蔓延起來,不知道是被煙氣燻到還是因為情緒傷感,當她意識到自己竟然流淚時,連忙用紙巾擦乾眼淚。
景虞正在這傷春悲秋的時候,外面又敲門聲震天,景虞用手擦了擦臉,便去開門,她直覺不是什麼好事。
果然如此,徐勉黑著一張臉站在門外,景虞心情本就不好,正準備罵他,他已經皺眉回答說:“我怕你又聽不到門鈴聲。”
景虞險些吐血,一張臉眼眶通紅,整個人也弄的非常狼狽,徐勉被嗆到咳嗽一聲,屋內很濃烈的煙火味,他眉頭皺的更深,“你又在幹嘛?”
“你放心,我很理智,沒搞自殺,我只是打掃房間。”她心情不好,說話也沖人。
他竟然欠扁的勾起嘴角,“呵呵,你真有自知之明。”
“我不是未成年少女,我知道自己做什麼,不需要你指教。”
“是誰曾經當自己未成年叛逆少女,還搞的那麼轟轟烈烈的去自殺的。”
景虞氣不打一處來,“那是誰還誘拐未成年少女的。”
徐勉毫不客氣的反唇相譏,“呵呵,還當自己未成年呢?多大臉?”
“就算我是明日黃花,那也是最清新脫俗的黃花。”
徐勉竟然被她逗笑,這個人向來是歪理一堆,無論怎樣都必須在口舌上壓過對方一頭,他看著屋子裡一片狼籍,皺眉說道:“你晚上住哪?”
景虞壓根不想理他,“放心,不會流落街頭。”
他又冷笑,“你哪隻耳朵聽到我不放心你了嗎?”
景虞:囧rz。
她仰天長嘆,老天能不能收了這個男人,她真不想跟他吵架啊。
她也不管他,收拾了自己的行李便打算出門,徐勉身體靠著門邊看了看屋內還未徹底退去的積水,挑眉看著她,“這麼晚,你去哪裡住?”
景虞懶懶的翻了翻眼皮,“難道現在經濟不景氣外面酒店都停業了嗎?”
徐勉皺了皺好看的眉頭,難得沒跟她繼續吵下去,他炙熱的手掌扣住她的手腕,“現在外面都沒有車,你怎麼去酒店?”
景虞抿著嘴,心情有些差,這片公寓平日裡便很少有計程車進來,也沒司機願意為了載客特意跑一趟,但是景虞不打算跟他示弱。
她提著包,有些沮喪,她在想自己要不要讓張小放來接自己,或者是她應該克服下曾經的陰影,再去考駕照。
等她意識到自己手腕被男人寬闊而炙熱的手掌包圍著的時候,她的手腕處都彷彿滾燙起來,她側頭看著自己面前的男人,眉目清俊,優雅出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