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懊惱,山上還有些冷,他的褲腳已經被打溼了不少,頭髮也沾著霧氣。
兩人不再說話,遇到分歧他們都默契的不在此刻火上澆油,徐勉給助理打了電話,言簡意賅的說明了情況,並且讓助理馬上過來。
本還在被窩裡的可憐助理,被他的無良老闆在大好時光的週末早上硬生生從床上叫了起來,一大早火氣那麼衝,吃炸藥了?
景虞搓了搓手臂,又重新上了車,車窗上滿是霧氣,她用手指劃過,又很快被霧氣重新瀰漫。
她靜靜地看著不遠處的那個男人,他煩躁的摸了摸身上的口袋,她知道他想要抽菸,可是最近他強迫自己戒菸,因為有一次碰見景虞抽菸,他讓她不要抽菸,景虞笑著發問他,“你自己都還抽菸,為什麼就不讓我抽?你這是隻準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他卻是固執,“那我以後戒菸,你是不是也可以不抽菸。”
她點頭說好,他取過她手上的香菸決絕的摁滅,從那以後,果然說到做到,包裡再也不備香菸,因為怕癮上來剋制不住。
這成了兩人的一個約定,景虞便已不再去碰,有時候突然煩躁的想要吸菸時,徐勉便開始吻她,兩人抱在一起嬉笑不已。
車窗又很快被霧氣瀰漫,她的眼眶微微泛紅,她用手掌擦過,她安靜的看著他,那個英俊挺拔的背影,輕風掠過枝椏,太陽已經從天空中躍然而出,遠處的山谷中傳來三兩聲不知名的鳥叫聲,空氣靜謐清新。
而世界的一切都在她的眼裡逐漸模糊,只有遠處那個身影清晰的印在她的腦海裡,她想要牢牢的記住他。
哪怕是他的背影,都能看的她眼眶泛紅,胸腔微酸。
尋找香菸失敗的徐勉惱怒的踢了踢腳邊的石子,他身上只穿著一件單薄的針織衫,在早晨的霧氣下顯的有些過分的瘦削蕭索。
景虞就這樣看著他,如同一座不能言語的雕塑,最後有一滴眼淚終於支撐不住從眼眶滑落。
第65章 合久必婚(2)
等到助理趕到已經是半小時以後了,他驚異於徐勉竟然這麼閒情逸致的到這裡來看日出,然後看到景虞從車裡下來後終於有幾分瞭然了,感情是在這裡過了一夜。『樂『文『小『說|
他心底已經將徐勉與衣冠禽獸劃上了等號,平日裡在公司衣冠楚楚,禁慾十足,惹得姑娘們紛紛花痴盪漾,誰知道竟然還開著車到這荒郊野地裡跟著打野戰。
他看向徐勉的目光由原本的敬佩變為了意味深長。
徐勉此刻心情正煩躁,臉色非常臭,連話都不願意說,最後助理料理了這邊,又讓司機開車送他們倆回去。
兩人一路都不說話,他不想開口,怕自己開口語氣便不好,反而讓兩人之間更加一發不可收拾,而景虞不開口,是因為她不知道該怎麼去說,從哪裡去說起。
或許真的是走到某個窮途末路之境,改變成了現下唯一的出路,只是她還沒做好十足的準備能與他相守到老。
她這一生害怕很多事,害怕由光明突然轉入黑暗的那個瞬間,害怕站在高處的失重感,因為被狗咬過所以至今都對狗帶著些恐懼,害怕對一個人養成依賴,害怕曾經兩個最親密的人由熱情轉為冷淡。
最卑賤不過感情,最涼不過人心。
他們在一起的這麼多日夜裡,她其實常常是懷著感恩的心態,感激他能愛著自己,感激在自己心千瘡百痍的時候,還能被他那樣溫柔以待。
而這所有的一切都被她牢記在心,絲毫不敢去忘記。
——
在外留宿一晚,徐勉原本還擔心景虞會感冒的,結果反倒是他自己,第二天起來頭疼的厲害,他忍著身體的不適去工作。
到了下午,感冒越發嚴重了,擦鼻涕都擦的他鼻子都十分疼,後來實在頭疼欲裂,便不再堅持自己回家去了。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連睡覺似乎都不安穩,總是會夢到一些怪誕無厘頭的噩夢,他又懷疑是自己有些神經質了。
後來不知道怎麼又睡了過去,中途迷糊著醒過來幾次,每次兩眼無神的看了幾眼天花板確認自己是在哪裡後便又睡了過去。
等他再次醒來後,外面天都快黑了,冬天的黑夜來的格外早,他看了看時間,已經六點過了。
最近這段時間徐勉都儘量的不自己開車,所以景虞都主動送嘉樹去學校,雖然這兩天他們之間氣氛不怎麼對,但是都很默契的沒有在孩子面前說什麼不好聽的話。
七點過景虞回到家,嘉樹一進門便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