辯,接了衣服推他出門,“你先出去等著,我一會兒就出來。”
他只是邪邪地笑著,紋絲不動。
“你哪個地方我沒看過,何必多此一舉。”
唐清泉臊紅了臉,彆扭地站著,不動也不說話。
“好好,我出去便是了。”衛耀麟知道她本性害羞,也不再惹惱她,乖乖地走了出去。
不一會兒,唐清泉走了出來,邊理著碎髮邊問著:“要坐馬車去嗎?遠不遠?”
“我們不坐馬車。”他攬著她瘦弱的肩,皺了皺眉,“怎麼又瘦了,這幾日沒吃補藥是不是?”
“喝得厭了,聞著補藥就想吐,我叫他們不要再煮了。”輕巧地轉開身,余光中,馬伕正牽了耀麟的馬“追風”過來。
“那就再換一副,怎麼能不喝呢。”他正要伸手拉回她,也聽見一陣腳步聲行來,才罷了手接道,“你身子太弱了,晚上回來我看著你喝。”
“大爺,你要的馬牽來了。”馬伕由遠及近,到了兩人面前,欠身回報。
“你下去。”
衛耀麟看著他走遠,反將頭紗為唐清泉戴上,拉了披風裹住她抱上馬。
“耀麟,這可不行。”唐清泉低呼著,坐到馬背上後,手足無措,不知該怎麼辦才好。
“別怕。”
他隨後踩著鐵鉤上了馬背,為她調整好側坐的姿勢,攬她入懷,“一會就到了。”
說完,兩腿一夾,追風緩步前行。
到了郊外,唐清泉摘下面紗,眼前是一片黃黃的油菜花地,一眼望不到邊,藍的天,白的雲,清流繚繞的河水,微微撫面的風。這是仙界嗎?怎麼任他們闖入?
唐清泉已說不出話來,只抿住了嘴,出神地看著。
“我知道你會喜歡的。”衛耀麟擁她下馬,替她解下身上的披風,在一片樹陰的土坡處把披風攤在地上,拉著她坐下。
“世上美的地方多著呢,以後我們一起去遊玩,你願意嗎?”
唐清泉從美景中回神後才意識到他在說什麼,她轉過臉來盯住他的跟仔細地搜尋。可那雙眼中只有坦誠、熱切,沒有絲毫的遲疑和勉強。
“你能嗎?衛家堡的重擔誰來擔?”
“總會有人的,只等一切開始正常的執行,我就可以把它交付出去。”
“交付給誰?誰願意來打理衛家堡的事務?”
衛耀瞬淡笑著,“這次事情之後,我才發現以前好像小看了顏兒,這丫頭倒真讓我吃了一驚。”
“你是說交給顏兒?”唐清泉吃驚地看著他,“這怎麼行呢?她一個女孩家,又沒有夫家——”
“你這個傻母親,頗兒快要有夫家了。”
“你是說王波?”
“嘖嘖——”衛耀麟搖了搖頭,一副萬分遺憾的樣子,“真不知你這些日子都在想什麼了?想我嗎?”
雪白的小手捶上了他的胸,半是嗔惱半是羞,“你再拿我開玩笑試試,少故弄玄虛。”
“是,是,夫人。”他拉起她握起的拳頭,放在嘴邊輕咬慢啃,惹得她掙扎躲避個不停,“我也是聽傲天說的。顏兒在江府做丫頭時,服侍的可是江家大少爺江定雄,不過,聽說他腦子有些問題。”
“你是說顏兒與他——”
“也只是猜測,但若說她這幾日的失常是為王波,似乎又有些牽強。”
“但是,你不是說他腦子有病嗎?”這樣的人即使令顏兒動了心,她也無法將顏兒交與他。更何況,兩家的怨仇已頗深。江槐天被問斬,江定雄雖因檢舉有功而免受牽連,但江府已被查封,府裡的財產充公。這樣的情形,可實在讓人樂觀不起來。
“不要將事情想得太壞,你的腦袋瓜子總是考慮得太多,我就吃了不少苦頭。”他指著她的額頭抱怨著,“若你早想開了,我也不必一直鬱悶著,為你牽腸掛肚。”
“你別鬧了,我正說正經事呢。”
“我有在鬧嗎?”他瞪著她,“你說這些年來,你是不是一直都懂我,卻總是在裝傻?還好,不是徹底的迂腐,不然,這輩子就毀在你手上了。”
唐清泉輕咬住下唇,悶了會兒,開口道:“就是現在,也不能說就萬事大吉了,你果真能放得下衛家堡嗎?而我們,果真能經受得住世人的眼光嗎?”不是天生的悲觀,只是這情形實在是太雜亂了,雖然早巳確定自己的人生,卻仍會問自己是不是太自私了,是不是做錯了決定,這樣對耀瞬,對衛家堡會好嗎?
冷不防被他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