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四個護衛武功極高。”她有些顫抖,擔心地攬住他的腰,不願放手。
“傲天和我也不差呀!”
“可是——”
“別擔心。”他輕聲安撫,“我不會做沒有把握的事,相信我,我會平安回來,因為這兒有你。”
儘管不願意,她還是放了手,跟著坐起身。
“別起來了,再睡會兒。”將她壓回床上,拉過羽被為她蓋上,“別擔心,我三天後就回來。天亮後,總管會送些參湯過來,你不許不喝,聽到了嗎?”
“你讓我覺得自己還是個孩子。”
她笑了,順從地閉上了眼睛。
“做個好夢,清泉。”
輕輕地印下一個吻,他轉身匆匆離去,怕再多逗留,就越發地不想離去了。
————
悅來客棧。
冷傲天在門口頓了一下,便毅然跨了進去。
店小二忙奔了過來,躬低身子問著:“冷爺,您來啦?”
正在一旁喝著酒的大漢聞言起身,走了過來,抱拳道:“你是冷爺?”
冷傲天點了點頭。
大漢道:“大爺已等候多時,請隨我下到二樓相談。”
踏著木質的樓梯,冷傲天以目光巡向四周,見沒有什麼可疑的人物,才收回了目光。
到房門口,大漢開口回答:“大爺,冷爺來了。”
門立刻被開啟了,衛耀麟有些激動地看著冷傲天,努力壓抑著情感,沉著聲音開口:“進來談。”
門在冷傲天身後關上,屋裡的兩人同時卸下了面具。
“傲天——”千言萬語不知從何說起。一別十幾年,彼此都已被歲月刻畫出了痕跡,物是人非,萬般感慨湧上心頭,但都已不再重要,幸運的是彼此都還活著,一起再為衛家堡討回公道。
“不急,咱們坐下來慢慢聊,以後在一起的時間還長著呢。”
冷傲天拍了拍他的肩,淡淡地笑著,耀麟一點也沒改變,還是那樣直率。
衛耀瞬倒了茶,兩人坐下身子。
“這些年你都去了哪裡?為什麼我總打聽不到你的訊息?”
“當年,我被衛堡主藏在身底,是堡主捨命殺了向我揮刀的黑衣人,後來的黑衣人,只是檢視堡主的情況,我於是就逃了一命。”
“爹——”
衛耀麟的心絲絲抽痛,流下了男兒淚,那天晚上的情景又浮現在眼前,刺痛了他的每一根神經。
屋子裡靜默了下來,兩個人的心情都是同樣的悲憤、沉重,親人被殘殺的仇恨充斥胸間,江老賊一天不除,地下的亡魂就不能得以安寧。
“我這次來就是要與你商量報仇的事。”
“我猜你也就快來了,冷傲天喝了口茶道,“師父也說不可輕舉妄動,等你來了再行決定。”
“你師父?”
“是的,當年若不是他,我恐早就因重傷追隨衛堡主和爹他們去了。是師父救了我,並授以武功。”
“你師父是——”
“就是當年猝死的欽差大人何必武的二弟,何必文。”
“何欽差?何必武?原來那封密函確是有出處的。”衛耀麟低頭沉思,有些恍然。
“什麼密函?”
“當年爹在清泉身上藏了一封信,上面提到何被除,一切皆可按計劃進行。一直拿不準這個何是誰,現在看來,就是這個何必武了。”
“清泉?”冷傲天挑了眉,這名字好像很耳熟。
衛耀麟輕咳了一聲,臉頰泛著不自在的紅暈。
“你不記得這個名字了嗎?”
“你是說堡主夫人?”冷傲天驚訝地瞪住他,臉中浮現的是一個清麗柔和的身影,沒想到——他憂慮地嘆口氣,有些瞭然記起衛耀麟當年深恨著衛夫人的情形,想必也是因為早就有了愛,才會那樣恨得深切。情字,果真是撩人哪——
“何必武之死到底是怎麼牽連到爹的呢?”不想再承接他有穿透力的目光,衛耀麟尷尬地轉移著話題。
“我聽師父說,當年何大人奉皇命查慶王爺私吞外邦貢品的案子,事情稍有了些眉目,就突然暴病死了,連證據也都莫名地失蹤了,而這案子就因證據不足,不了了之了。”
“也就是說,這密函還是送交慶王爺手中了?可為什麼又會在我的手上呢。”
“你難道忘了衛堡主與江槐天可是結義兄弟的。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信一定是出於江老賊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