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實際上,她們的關係才是牢不可破,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可是在蕭鶴修即將冊封為親王的節骨眼上,居然出了這等傷風敗俗的醜事,現在皇后已經徹底明白,此舉真正的目的是斷了蕭鶴修的親王之路,阻止他再往前一步。
既然涉及到政治目的,自然就不是簡單的江湖仇怨,皇后原本就懷疑蕭天熠,現在更是加重了這種懷疑,幽幽道:“這件事恐怕與和淮南王府脫不了關係。”
眉妃眼睛一亮,訝然道:“姐姐的意思是說淮南王府和那個賊人之間有聯絡?”發現了這一點,她不禁面露喜色,墨鳳是天字第一號的通緝犯,皇上對墨鳳恨之入骨,若是能捉到,必定千刀萬剮,如果淮南王府真和月影樓勾結的話,淮南王府連鍋端了都有可能。
皇后緩緩道:“我只是一種感覺,並沒有實際的證據,不過墨鳳就算再狂妄,也到底是血肉之軀,難道還真能上天入地了不成?”
眉妃若有所思,“姐姐的意思是……?”都是精明之人,皇后一說,她就隱約猜到了皇后的意思。
皇后沉默了很長時間之後,忽而冷笑,“等著大理寺去抓墨鳳那個逆賊,要等到猴年馬月去?皇上也早就對大理寺不報什麼希望了,現在刑部尚書空缺,皇上問過淮南王爺的意思,淮南王爺倒是推薦了一名人選孔潛,這個孔潛,我也聽說過,脾氣很大,而皇上似乎已經同意了,現在淮南王炙手可熱,又剛剛破了津南少女失蹤的案子,皇上昨日還嘉獎過,既然他風頭正盛,就讓他去查好了。”
眉妃妖豔的面容滲出一抹陰毒冷意,兒子前程被毀,遭萬人恥笑,對她這個母親來說,猶如一箭穿心般的痛楚,就算將墨鳳這個賊人碎屍萬段,也難消心頭之恨。
此刻,她傾向於皇后姐姐的結論,如果真的想要鶴修的命,一刀殺了就完事,何須這麼麻煩?此舉分明就是阻斷鶴修的親王之路,斷了他的前程,這對墨鳳一個江湖人物有什麼好處?最終的獲益者定然是朝局中人。
雖然從表面上來看,自己和鶴修與東宮的往來並不多,至少沒有什麼明面上的證據顯示他們是東宮的人,但對方分明已經敏銳地察覺到了鶴修和東宮的關係,阻斷鶴修的親王之路,目的是剪除東宮的力量。
看眉妃目光飄忽,神色憂急,皇后知道她是擔心蕭鶴修,關切道:“鶴修現在怎麼樣了?”
眉妃搖搖頭,“鶴修愛重臉面,這樣的羞辱,他哪裡受得了?現在什麼人也不見。”
皇后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什麼,轉移了話題,“皇上當時雖惱,但若是過了氣頭,知道是墨鳳這個賊人在背後使陰招,再加上九龍杯一事,定然會出狠招擒住墨鳳。”
眉妃目光陰沉沉,尖利的指甲已經快要把袖子戳破了,曼聲道:“姐姐思慮周全,妹妹佩服。”
---
當晚,皇上還未睡下,眉妃忽然求見,對於這個語笑嫣然的嬌豔美人,他原本也是十分*愛的,但一想到皇子被人八光了衣服綁在*前示眾,就怒由心生,真是丟盡了皇家的顏面,根本不想見眉妃,不耐煩道:“又來幹什麼?讓她回去。”
可是沒一會,田學祿又進來了,小心地觀察著皇上的臉色,“眉妃娘娘不肯走,說是查到了陷害八皇子的賊人。”
皇上立即圓目一睜,眼眸如同結了冰的湖面,寒意刺骨,“讓她進來。”
眉妃本就容色嬌豔,眉目綽約,此時眼圈微紅,更是楚楚動人,皇上看到這樣的她,怒氣也減了幾分,語氣沒有之前那麼生硬了,直截了當道:“是誰幹的?”
眉妃一雙美眸水波氤氳,“是那個盜取了皇上九龍杯的逆賊。”
九龍杯?皇上立即面寒如鐵,目光灼灼地看向眉妃,“你說什麼?”
雖然皇上的怒氣讓眉妃心底害怕,可仍然堅持道:“鶴修遭此奇恥大辱,命人徹查,終於查到了就是那個逆賊,除了他,還有誰有這樣的本事呢?”
九龍杯是皇上心愛之物,寄託著他對已故靜妃隱秘的情愫,現在這個逆賊重新浮出水面,又一次戳中了他的心事,他眼中有寒芒射出,怒道:“這個逆賊。”
眉妃見皇上果然動怒了,皇后姐姐所言真的沒錯,一提到九龍杯,皇上就面色深寒,盜走了九龍杯這麼久,居然還大搖大擺地逍遙法外,不是找死是什麼?
不過皇上並不是糊塗人,看向眉妃,“這個逆賊和鶴修有什麼關係?他為什麼要陷害鶴修?”
聽到皇上這樣說,眉妃心下稍霽,果然,提到墨鳳,皇上對鶴修已經不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