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出不來,就這樣不問是非,不分青紅皂白,連個辯解的機會都沒有。”
相對於二哥的憤怒,寒菲櫻倒冷靜許多,“其實平心而論,這也不能怪皇上,內務府只需要將這件事報給皇上,皇上一聽皇差都有人敢弄虛作假,連太后娘娘的鳳冠上的珍寶都有人敢瞞天過海據為己有,天底下還有什麼不敢做的?當然是勃然大怒。”
“現在連查都不能查,難道父親和大哥就要成為替死鬼嗎?”寒子鈺血液中的盛怒彷彿要爆發出來一般,父親和大哥不是傻瓜,不可能去做這種火中取栗的事,就是最傻的亡命之徒都不會,更何況是在商海沉浮多年的父親?
“二哥,這些年你都在外面,對府中的事情不太瞭解,有哪些人脈你也未必清楚,這件事,就交給我來查吧。”
“你?”寒子鈺看著妹妹的目光,有些不信,眼睛一道雪亮之光閃過,“難道你要去求那個殘廢?”
“他是我夫君,你怎麼能這樣說他?”寒菲櫻黛眉深深蹙起,不悅道。
夫君?寒子鈺愕然一怔,他何等驕傲的妹妹,會心甘情願叫一個殘廢夫君?難道蕭芷凝說的是真的?菲櫻真的愛上那個殘廢了?
但此時不是計較這些事情的時候,寒子鈺自嘲一笑,“二哥這些年一直在外面逍遙度日,如今大禍臨頭,竟然指望不上半分,還要靠你一個女孩子家,身為兄長,實在心中有愧。”
“你我兄妹,這個時候就不必說這些見外的話了。”寒菲櫻眼中掠過浮光掠影的暗芒。
寒子鈺吃驚地發現,妹妹似乎變了,不再像以前那個嬌俏可愛卻不懂事的妹妹了,言談之間有一種磊磊氣勢,給人一種可以信任的力量。
“人情冷暖,我在外面也見得多了,那些自以為是的清高名門本就不待見我們商家,如今出了這事,只怕背後嘲諷的大有人在,再加上這個案子是皇上親自過問的,淮南王府未必肯去觸這個黴頭。”寒子鈺人其實很聰明,不過是不願將心思放到家族生意上而已。
寒菲櫻莞爾一笑,“話雖如此,可我這些年的歷練總不是白來的,我不是一定要藉助淮南王府的力量,就憑我們自己,也未必一定不能將此事查個水落石出。”
被妹妹眼中的堅定之色所感染,寒子鈺胸中潮浪翻滾,“好,難怪父親總是誇你巾幗不讓鬚眉,我就不信有些人可以一手遮天。”
☆、第一百九十六章 暗流湧動
一回府,翡翠就感嘆道:“還好那個燕王人不錯,他幫過我們好幾次了,這位殿下真是君子之風。”
寒菲櫻不動聲色地冷笑,“無緣無故,人家幹嘛要幫你?你以為皇家人都天生宅心仁厚?”
翡翠見小姐不冷不熱的模樣,愣怔了片刻之後,忽然恍然大悟,“燕王最近好幾次來找世子爺,莫非是……”想透過小姐進一步加強和世子爺的關係?
“好了。”寒菲櫻打斷了他,忽然開始懷念無憂無慮的公子鳳生涯了,那個時候哪來這麼多煩心事?
“那個被掉包的九珠鳳冠現在在哪裡?”九珠鳳冠是整個案子的關鍵,只要找到它,寒菲櫻才有可能找到蛛絲馬跡。
“簡陌已經去查了。”一想起這事,翡翠就十分惱怒,本來年底都是生意最好的時候,現在好了,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知道寒家染上了天大的官司,還有誰敢上門做生意?
她越想越氣,在一旁嘀嘀咕咕,“我們家今年不知是招惹了什麼小人?黴運連連,前有沈芙和金有財不顧人倫不知廉恥的*,後有國禮珍寶偷樑換柱,老爺和大少爺入獄,家產被抄沒,真是流年不利……”
“你剛才說什麼?”一直在沉思的寒菲櫻突然抬頭,把翡翠嚇了一跳,她不明所以,下意識道:“我說前有沈芙和金有財*……”
寒菲櫻忽然手心一緊,心頭有什麼不適感緩緩升騰起來,這是女人的第六感,而她似乎有著天生的敏銳,這種感覺一般都很靈驗,沈芙?沈家?
沈芙身揹人命,又得了花柳病,在獄中沒有辦法醫治,獄卒都是捂著鼻子走的,誰願意染上這種髒兮兮的病?這個蛇蠍女人,惡名在外,在獄中都得不到犯人應有的待遇,連送飯的都嫌她髒,嫌她噁心,囂張跋扈的沈家大小姐,終於惡有惡報,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但是沈芙嫁入寒家多年,一直強勢干預寒家的生意,而且爹和娘也一直把沈芙當成自家人看,很多事情並沒有瞞著她,為太后的鳳冠上鑲嵌珍珠這件事雖是機密,可沈芙是早就知道的,而且工藝和流程她也是清楚的,想到此,寒菲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