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夥伴打聽了情況,可是一無所獲。”寒子鈺言簡意賅道:“我昨天已經努力過了,他們說爹和大哥是要犯,不讓探監,也不知道他們在裡面到底怎麼樣了?”
他心中滿是懊惱,平時就對家族生意不關心,都是爹和大哥在打理,現在出了事,居然一點忙也幫不上,只能乾著急,眼珠一轉, 壓低了嗓子,“我有幾個江湖上的朋友,準備……”
“不行!”寒菲櫻一口拒絕,眼中凌厲之氣是以前寒子鈺在這個明媚的妹妹身上從未見過的,“雖說你身手不弱,可天牢裡面守衛重重,高手如雲,你就有把握可以全身而退?若是把你自己搭進去,那寒家擅闖天牢的罪名算是坐實了,到時候滿門抄斬,神仙也難救了。”
寒子鈺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這是皇上欽定的案子,沒有確切的證據,一般人根本不敢染指,但太后的九珠鳳冠是大哥親自監工製作的,除了他,沒人更清楚問題出在哪裡,所以必須和大哥見上一面。
“難道我們就在這兒乾等著?等著皇上一道旨意下來?”寒子鈺眼中冷意懾人。
寒菲櫻看著那灰白磚底上的“天牢”二字,眼眸澄澈清明,“當然不會,但我們不能輕舉妄動,須得萬無一失才行。”
“參見燕王殿下。”原本面無表情的牢頭一見蟒袍玉帶的燕王殿下風度翩翩到來,立即神色一凜。
寒菲櫻微微一頷首,“殿下。”
寒子鈺並不認識燕王,但在此時,出於禮節,從嗓子裡擠出來一句,“草民參見燕王殿下。”
燕王的目光滑過寒菲櫻和寒子鈺,十分了然道:“你們是要進去見令尊大人吧?”
寒菲櫻點點頭,“殿下果然訊息靈通,可惜天牢深幽,難得一見。”
燕王看向牢頭,淡淡道:“父親關押在內,子女憂心乃人之常情,看在本王的面子上,讓他們進去一聚吧。”
牢頭面露難色,“這……這……”
燕王面色一冷,“怎麼?連本王的面子也不給嗎?”
牢頭一見氣勢逼人的燕王殿下,首先腳就軟了,猶豫半天,終於擠出來一句,“卑職不敢,只是還請快點,要不然被上頭髮現,卑職捲鋪蓋走人事小,怕是性命難保。”
燕王只是冷哼一聲,寒菲櫻一見准許了,和二哥對視一眼,因為心中都掛念父親和哥哥,微微頷首,“多謝殿下!”
寒子鈺更是雙手一抱拳,“多謝殿下。”
兄妹二人心急如焚地趕往關押父親和大哥的牢獄,天牢分為上下兩層,關在上面的基本都是罪責較輕的犯人,大抵可以活著出去,下層的都是重刑犯,一般目的地都是東街菜市口-問斬的地方。
為了防止有狂逆之徒劫獄,天牢從上層到下層,中間有一條狹窄的甬道,易守難攻,就是劫了人也很難衝出去,牢頭帶著寒菲櫻和寒子鈺穿過重重守衛到達下層,寒菲櫻在心中暗暗記下了天牢的地形,以備不時之需。
天牢雖然並不像外界想象得那般骯髒不堪,但走在裡面的時候,難免有種後背發涼的陰森感,一般人進來,腿都會發軟,但寒菲櫻和寒子鈺都不是怕事之人,這點挑戰根本不放在心上,“好了,就是這間了!”牢頭冷硬的話語,似在地獄的人聲。
寒菲櫻和寒子鈺手握粗粗的柱子,透過昏暗的視線,看向關押在裡面的父親和大哥。
倒也沒有受刑,寒菲櫻鬆了一口氣,大哥身體本來就不好,若是用刑,後果真是不堪設想,可能他們覺得這是事實清楚板上釘釘的案子,根本不需要動刑,正是因為這樣,父親和大哥才逃過一劫。
寒老爺見子鈺和菲櫻來了,眼睛一亮,“你們怎麼進來的?”
“爹,別管這麼多了,你們怎麼樣?”
寒老爺看到菲櫻來的時候,忙問道:“你娘還好吧?”
“她還好,有姐姐照顧著,你就放心吧。”
這裡雖然沒有受到什麼虐待,但可能因為太冷,大哥的臉色很蒼白,自從把沈芙趕出去之後,他並不覺得輕鬆,反而是一種說不出的黯然,雖然很清楚這種黯然絕不是因為對沈芙有感情,那樣一個不倫的蛇蠍女人,怎麼也喜歡不起來,只是曾經的侍妾居然死在她手中,自己卻渾然不覺,和這樣一個齷齪不堪的女人同*共枕這麼多年,自己還真的能算得上明察秋毫嗎?寒元霽自己也不知道。
見大哥神色恍惚,寒子鈺急了,“大哥,你倒是說啊,到底是怎麼回事?”
寒元霽的臉色因為疲憊而泛紅,聲音嘶啞,“送往內務府的鳳冠是我親自檢查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