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向一起,就隨波逐流,不辨真偽,不辨是非,世子之赫赫戰功,在於社稷,只因一樁謀刺案,就把矛頭全然指向了爺,好在皇上一向賞識爺,應該也不會輕易被流言矇蔽。”
蕭天熠卻不以為然,只淡淡道:“皇上再賞識本世子,也逃不過君臣二字,若查證我真有殺良冒功的嫌疑,雖然事隔多年,又有太后罩著,他不會追究,本世子依然會安然無恙,但皇上也不會像以前一樣信任本世子了。”
諸葛廷沉吟不語,知道世子絕非危言聳聽,太后再庇佑世子,也是有限制的,後宮不得干政,她老人家只能庇佑世子性命無礙罷了,真正的權力還是掌握在皇上手中。
這殺良冒功一事,往小了說,不過是軍官貪多冒功而已,往大了就是欺君之罪,不得不說,這一招,夠狠,進可攻,退可守。
若成功動搖了皇上對世子的信任,結果就完全不一樣了,就算皇上表面上對世子依然和藹有加,賞識愛重,但是誰能保證他不會心生間隙呢?
室內茶香繚繞,蕭天熠神情悠悠,“皇后心思細密,善於謀斷,策劃一次行動之前,未料勝,先料敗,我在沙場多年的警覺可不是天上掉下來的,這一點,她清楚,我也清楚,萬一一擊不成,也可以削弱我的力量,前些年我如日中天的時候,皇上一向對我愛重有加,皇后母子自然不悅,何況,我和蕭遠航一向不和,削弱我的力量,就是加強蕭遠航的力量,這每一步,她都計算到了。”
“是啊,論起謀略之舉,皇后當真是巾幗不讓鬚眉!”諸葛廷由衷地感嘆,不過馬上他就覺得失言,巾幗不讓鬚眉是褒義的,皇后用此句並不恰當,愧然道:“我失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