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身份而眷顧我的男人,方不誤此生,這些面目猙獰居心叵測的男人,都給我滾得越遠越好!”
寒菲櫻長睫毛微微一抬,“這也不是壞事,至少看清了他們的真面目,及早醒悟,也是一件好事。”
錦陽朱唇咬緊,深深地看著寒菲櫻,像要把她看穿一般,寒菲櫻倒從未見過率直颯爽的錦陽這副模樣,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動了動身子,“怎麼了?”
錦陽澀澀一笑,前後不過短短三天,她卻似乎突然明白了許多道理,英雄救美,感激於心,不過是一場精心設計的陰謀,那風度翩翩的佳公子的背後竟然是那般齷齪,再不知世事的人也會無比震撼,一種被欺騙被利用的感覺油然而生,面對睿智的小嫂嫂,她終於吐露了藏在心中已久的話語,“其實我一直以為天熠哥哥之所以喜歡你,是因為你和那些方方正正的大家閨秀不一樣罷了,直到今天我才忽然有些明白,為什麼他在萬花叢中挑中了你?”
寒菲櫻臉上的笑意如同四月春風,“你明白了什麼?”
錦陽還沉浸在對李宏亮和何俊賢兩個人的恨意之中,“我知道你武功不錯,完全可以對付那幾個惡霸,但你就是不出手,還攔著我出手,是因為你當時就覺得不對,但又偏偏不說,就是想看看他們還會玩出什麼花樣,你的明察秋毫,聰慧冷靜,真讓我心悅誠服,換了我肯定是沉不住氣的。”
寒菲櫻看向她,“你自幼在王府中長大,朱華玉貴,這京城比南境複雜多了,這或許只是一個開端而已,你要有心理準備。”
錦陽並沒有懼怕之色,俏臉飛快地漫過一絲紅暈,隨即又冷笑道:“機關算盡太聰明,這下好了,兩個居心叵測的人都上了不場了,活該,真是大快人心。”
寒菲櫻放下手中的書,“其實這兩位公子都不錯,一位是武安侯的公子,當今皇后的侄兒,一位是右相的侄兒,都是家世顯貴的公子,如果不動這些歪心思,也是很有競爭力的,如今自作孽,就怨不得別人了。”
錦陽想起今晚寒子鈺的關切,臉色瞬間如寶霞流光,臉色如同三月木棉鮮豔如滴,嘆道:“有時候我真希望我不是郡主就好了,我頭一次這麼厭棄我的高貴身份。”
一直無憂無慮的郡主能說出這樣一番話,除了對李宏亮和何俊賢的憎惡之外,當然,還有對寒子鈺的感情,又苦惱道:“我很想告訴母妃,可寒子鈺對我也是若即若離的,我也沒有信心。”
寒菲櫻給她沏了一杯茶,靜澈一笑,“來日方長,不必著急。”
“也是!”錦陽也是善於自我安慰之人,很快就把不快的事情丟擲腦後,想起寒子鈺對自己不著痕跡的維護,唇邊溢位一絲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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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房之後,蕭天熠聽櫻櫻眉飛色舞地描述今夜的事情,她是目擊者,看到的壯觀景象,自然比那些傳言更加繪聲繪色,有身臨其境之感。
蕭天熠靜靜等櫻櫻說完,才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寒菲櫻被他看得莫名其妙,“怎麼了?”
他俊雅的笑容再次泛出笑意,“何俊賢殺了李宏亮,這件事早就傳遍了,可按理說,李宏亮的武功應該在何俊賢之上才對,怎麼會反過來被何俊賢殺了呢?”
寒菲櫻聳聳肩,“誰知道呢?兩人對招,並不是武功高就一定沒事的,決定結果的因素太多了,心情,環境,狀態,一時說不準都有可能啊。”
蕭天熠啞然失笑,伸手攬過寒菲櫻,寵溺道:“在為夫面前還說謊?為夫一猜就知道是你的手筆。”
寒菲櫻笑吟吟地反駁,語調十分輕鬆,“這怎麼能說是我的手筆呢?他們兩個當時都是下了狠手的,李宏亮要滅何俊賢的口,何俊賢情急之下,奮起反抗,一時失手也是有可能的,再說,何俊賢當時搶的是賣藝人的劍,未必鋒利,也失了準頭,李宏亮搶救及時,也就未必不能保命。”
蕭天熠俊美的臉上滑過一絲冷笑,“你想得真是周到,李宏亮死活有什麼要緊的?但這樣一來,明日選婿初始,兩個人都沒辦法參加了,還是夫人知我心。”
寒菲櫻悠然揚眉,輕笑一聲,“這叫做鷸蚌相爭漁翁得利,誰叫他們作死的?光看這些見不得人的招數,就知道兩個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蕭天熠湛然淡笑:“他們以為明玉無法參加比試,就可以穩操勝券,可在夫人的順水推舟之下,皇后與容妃兩邊都損兵折將,錦陽畢竟是宇王叔掌上明珠,郡馬的人選,家世,相貌,人品,才學樣樣都要出類拔萃,並不好找,現在,幾個最強的競爭者相繼退出,皇后也不能強行給錦陽安排一個太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