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握著靜妃死亡的秘密就可以持續要挾自己,何況,這件事皇后自己也是兇手,如果她想玉石俱焚,孰輕孰重,要懂得自己掂量,太后只有一個,皇后卻可以有很多個,不知道有多少人盯著這個寶座。
皇后見太后根本沒有幫自己的意思,有些失望,頭腦飛快地思索了一下,自己在那兩個賤民手中,沒有落下什麼把柄,空口無憑,自己也無需太過慌張,只強調道:“臣妾真的不認識他們。”
皇上似乎早就知道皇后會這樣說,也沒有追問,而是看向京兆府尹,“你剛剛上任沒多久,京兆府尹,朕不想隨意更換,所以朕給你一次將功贖罪的機會,你馬上去查這件京中上下流傳的老夫婦尋子案到底還有什麼貓膩?如果查不出來,你也就不用回來了。”
京兆府尹如蒙大赦,忙不迭地磕頭,“多謝皇上,微臣立即就去查。”
皇后心中暗自鬆了一口氣,她只是開了個頭,至於後面的走向她根本就沒有刻意控制,有的時候,放手反而能達到最自然最理想的效果,就算京兆府尹去查,也查不到任何和她有關的東西。
不過,能當上京兆府尹的人,自然也不是草包,何況這件事,也不是什麼疑難奇案,又因為事關自己身家性命,效率奇高,不一會的功夫,就回來覆命了,“啟稟皇上,微臣已經將前來指認袁嬤嬤的五個人全部收監拷問,為了防止串供,微臣特命分開審訊,除了一個之外,其他的四個人都說是有人給錢讓他們到衙門去指認的。”
“什麼人?”皇上語意立時森冷如雪。
京兆府尹立即從袖子中取出一幅捲紙,高聲道:“根據四人辨認,命他們去衙門裡指認的是同一個人,微臣已經根據他們的描述命人畫了像,的確是同一個人,畫像在此,請皇上過目。”
“呈上來。”
田學祿匆忙到京兆府尹面前,將剛剛畫好的畫開啟,上面還有未乾的墨跡,但人像還是畫得惟妙惟肖。
看到畫上的人輪廓的時候,田公公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這畫上的人赫然是皇后娘娘的貼身宮人,知秋姑姑。
皇上越看越氣,忽然猛地一拍桌子,盯著皇后,語冷如冰,“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皇后只覺頭腦一陣嗡嗡作響,不可能的?那些人不是她指派去的,但問題是,現在所有的證據都指向她,沒有人會聽她在說什麼,更沒有人會相信她。
這時,一直靜觀其變的燕王忽然道:“父皇,此事已經真相大白,這就是一個針對世子的陷阱,皇后娘娘居心惡毒,想要置世子於死地,若不是太后娘娘,父皇和丹妃娘娘明察秋毫,後果真是不堪設想。”
燕王倒是為自己留了一條後路,雖然剛才母妃的急切導致失算,可並非完全沒有扳回來的可能,他還是可以站在世子這邊為世子說話。
容貴妃自然知道皇兒的意圖,立即附和道:“鶴軒言之有理,如果不是皇上,世子可真是要承受莫大的冤屈,說不定現在已經……”
說到這裡,她眼眶一紅,自責道:“連臣妾都被矇蔽了,以致誤會了世子,實在是心中不安,還請世子不要怪罪。”
蕭天熠似笑非笑道:“貴妃娘娘請放心,本世子從來不會放在心上。”
這話說得非常大度,但絕對不是什麼好話,因為那意思很有可能是,本世子從來就沒有把你放在心上過。
容貴妃一愣,失望之色盡顯,但現在想收回之前的話也不可能了,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世子現在對自己極度冷漠,心裡開始想著怎麼才能挽回和世子的關係。
雖然畫上的人是知秋沒錯,但這件事根本就不是皇后派人做的,她更加不會輕易承認,矢口否認,“這一定是汙衊,臣妾一向對宮人嚴加約束,不但臣妾沒有設計陷害世子,宮人更是不可能做出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還請皇上明察。”
皇上眉毛豎起,怒意橫生,“明察?到底要不要朕明察,你自己心中有數。”
皇后心下更涼,太子急了,正準備過來求情的時候,卻被皇后的目光逼了回去,她自己尚且吉凶難料,但好歹太子還沒有被牽扯進來,不算完全輸。
“你耍得好手段。”皇上冷冷地盯著皇后,不怒反笑,“真不愧是一國之母,可真是不擇手段,借刀殺人,玩得真好,剛才若不是丹妃極力阻止,朕的國之棟樑就被誤殺了,目的如果達成,你心中不知道有多高興吧?”
皇后臉色煞白,剛才她推波助瀾的那些話,大家可還都沒有忘記,恨不得一步步將世子置於死地的就是她,此時要說和她毫無關係,誰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