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不自禁地將櫻櫻攬在懷裡,小女人永遠都是最懂他心思的人,意識到自己可能不是母妃親生兒子的時候,他心裡說不震驚是不可能的。
他和母妃母子情深,若過於關注靜妃娘娘的事情,只怕母妃會傷心,母妃對自己的好,他豈能不知?內心的隱痛讓他不忍去傷母妃的心,所以一直將此事深壓心底,從來不說,殊不知,和他同床共枕的櫻櫻早就洞悉了他的心思。
“如果你真對靜妃娘娘的事情無動於衷的話,母妃才會真的傷心,她教匯出的孩子一定是有情有義的男子漢。”寒菲櫻一語驚醒夢中人。
蕭天熠腦海中驀然浮現母妃溫柔含笑的眼睛,深邃的鳳眸掠過一道柔意,緩緩微笑,“你說得對,我不能對自己親生母親的死不聞不問,當年的事情,我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
沒人在知道自己身世絕密的時候還能安之若素,哪怕是深沉冷然如妖孽者也一樣。
見他終於開啟心結,寒菲櫻心情大好,獎賞地在他臉上親了一下,“最近這段時間,你一直為此事煩憂,怕傷母妃的心,如今重展笑顏,母妃她一定會懂你的。”
蕭天熠微微頷首,把大手放在寒菲櫻的腹部上,臉上浮現初為人父的激動,“等兩個小傢伙出生之後,我要告訴他們,他們有兩個祖母。”
寒菲櫻莞爾一笑,依偎在他懷裡,現在最開心的事情就是等待新生命的降世,如今她的身體越來越笨重,行動不便,特別懷念以前那個輕盈若柳的公子鳳。
蕭天熠忘情地親吻著小女人的秀髮,這個融入到他的身體和靈魂裡的女人,誰也不能把他們分開,低喃道:“櫻櫻,我愛你。”
寒菲櫻對上他深情瀰漫的眼眸,嬌羞一笑,蕭天熠見小女人臉上如同蒙上了一層醉人的胭脂,身體又開始蠢蠢欲動,寒菲櫻的手及時地按在他胸口,警告道:“不可以。”
蕭天熠無奈一嘆,他豈能不知不可以?櫻櫻這肚子,才六個月,都已經趕得上人家快生產的了,她懷孕辛苦,他一樣忍得辛苦,現在只能親吻她嬌豔欲滴的紅唇解解渴。
他英挺俊美的臉在寒菲櫻眼前放大,四片唇瓣貼在一起,貝齒相碰…
抱著懷中溫香軟玉,蕭天熠眼神熾熱,滿腹幽怨,“為夫還要忍多久啊…”
寒菲櫻無語,當初那樣強烈地想要孩子的人是他,現在滿腹牢騷的人也是他,嘴角勾出一道嫵媚笑意,“都六個月了,快了。”
蕭天熠邪惡一笑,“你到時候可要好好補償為夫的守身如玉。”
寒菲櫻啼笑皆非,揚手就要打他,他故作害怕,驚慌道:“你這個江洋大盜想謀殺親夫?”
寒菲櫻忍俊不禁,外面忽然傳來夜離宸的聲音,“爺,宮裡來人了。”
夫妻閨閣情趣忽然被打斷,蕭天熠眉峰一皺,漫不經心道:“什麼事?”
“太后鳳體違和。”
太后?蕭天熠神色一凜,淡淡道:“知道了,本世子隨後會進宮一趟。”
寒菲櫻現在對太后沒有半分好感,而且已經意識到當年靜妃之死絕對與太后脫不了干係,她側著腦袋,“太后病了,不管怎麼說,我這個孫媳婦也應該進宮去探望,總不能讓人說我目無尊長不懂規矩吧?”
蕭天熠的手指上滑過櫻櫻秀麗的長髮,出乎意料的,這次沒有阻攔,“好啊,正好讓她看看我們夫妻是怎麼恩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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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壽宮。
太后神色疲倦地坐在床上,太子妃季嫣然正坐在床邊陪太后說話。
自從產下小郡主之後,季嫣然的氣色就沒有以前那麼明豔豐潤了,但第一美人傾國傾城的餘韻還在,依舊是沉魚落雁,風姿綽約。
太子最近在朝堂上失勢,心情一直不好,對季嫣然也是時冷時熱,動輒冷嘲熱諷,她心情苦悶,卻又無處訴說,臉色也沒有少女時代的明媚動人。
孫嬤嬤上前,給太后背部墊了一塊柔軟的枕頭,低聲道:“娘娘,世子和世子妃來了。”
太后眼眸忽然眯了起來,天熠當然應該來,但想不到寒菲櫻居然也來了。
不知道是不是人老的緣故,現在靜妃竟然夜夜入夢,當年和皇后心照不宣剷除靜妃的默契,如今竟然被皇后拿來當做要挾自己的把柄,這讓太后心中實在窩火。
太后還在奇怪寒菲櫻怎麼會來,不過很快就明白了,寒菲櫻是來示威的,她溫柔地站在天熠的身邊,牽在一起的兩隻手特別刺眼。
季嫣然循聲望去,那俊美絕倫的男子已經傲然佇立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