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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3部分

因為萬花樓人流眾多,當時情況混亂,而且此事在很短的時間就發生了,很多人都不清楚內情,別人也只知道兩位公子爭風吃醋,負氣鬥毆,鬧出了人命,而歌妓也太過害怕,怕被牽涉進去吃了官司,所以說什麼都不知道。

現在見歐陽公子被判了死刑,她良心不安,思來想去,願意出來證明歐陽公子是無辜的,以便求得心安。

在皇上面前,京兆府尹不敢撒謊,把歌妓的證詞原原本本地說出來,他心裡很清楚,如果歌妓說的是事實的話,自己恐怕也難辭其咎。

今天在座的人,要麼是刑獄高手,要麼是聰明絕頂之人,他們都明白,如果歌妓所言屬實,那這樁引人矚目的京城殺人案就有另外一個走向了。

褚成智氣得差點吐血,想不到自己兒子死了,還要承受這樣的不白之冤?高聲道:“皇上,這歌妓分明是胡言亂語,汙衊小兒,微臣不服啊……”

哪知,皇上根本沒理會他的喊冤,褚成智到底冤不冤,他心中有數,這樣的人,能教出什麼好兒子來?反而厲聲道:“褚成智,看來朕這些年是對你太過縱容了,居然敢咆哮金殿?”

褚成智身子頓時一軟,他和歐陽家的人一樣,都堅信自己兒子是無辜的,他原本一直擔心萬家或者是淮南王府出面,甚至是燕王府,後來見他們根本就無動於衷,他才徹底放了心,便肆無忌憚地強行干預京兆府辦案,逼迫京兆府按照他的要求來審結此案。

他以為為自己兒子報了仇,以告慰兒子在天之靈,哪裡知道,這剛好就是燕王殿下為他設下的陷阱?此刻,再傻的人也明白,他不可能再在這個肥缺上坐下去了。

“天熠。”皇上忽然側首看向一直事不關己的蕭天熠,“你怎麼看?”

蕭天熠隨意地看著手中金盃,姿態優雅得令人歎為觀止,臉上有抹淡漠的笑意,“臣以為大理寺卿痛失愛子,雖然其情可憫,但朝廷有朝廷的律法,父審子案,難有公允,更不足以安定民心,此風絕不可長。”

燕王立即附和道:“父皇,兒臣以為世子所言甚是,律法是朝廷的律法,不是大理寺卿個人的律法。”

褚成智見原本淮南王世子和燕王雙雙若無其事,但現在一開口,就是對自己極為不利的言論,心下更為惶然。

以現在的形勢來看,不僅僅是不能幫兒子報仇了,恐怕連這個位子都保不住了,他混了一輩子官場,本來以為可以平安到老,卻栽得這般慘。

如果到了這個時候,褚成智還不明白人家的真正目的是他的寶座的話,就蠢得無可救藥了,不過,他雖然明白,卻無計可施,論心計,他哪裡能玩得過聰明過人的淮南王世子?

他眼中發出絕望的光芒,這個時候後悔也來不及了,他太大意了,那殺人兇手歐陽荻是燕王的內弟,燕王妃又是淮南王世子的表妹,他們蔫有不聞不問之理?之前什麼都不說,就是為了等著抓他知法犯法的把柄,而他就真乖乖鑽進去了,實在是太蠢了。

蕭天熠眸光淡漠地掠過面如死灰的褚成智,陳力就列,不能者止,明明沒有這個能力,卻仗著一點祖上的庇廕,在這麼重要的職位上混,對他這樣平庸的人來說,本就是一種災難,真正聰明的人,早就應該請辭,他卻不肯,還貪戀大理寺卿的權位,出事是遲早的事情。

褚成智慧在大理寺卿的位置上坐了這麼多年,只因為當年太后的關照,皇上此刻看到褚成智,自然想起了母后下密旨殺害靜妃一事,心口又是一陣隱痛,如今母后已經中風在床,人事不省,更是把所有的怒氣都發洩到褚成智身上,冷冷道:“褚成智瀆職枉法,本應削職下獄,但因念其年老,獨子喪命,令其致仕,萬花樓殺人一案,交由刑部主審。”

蕭天熠嘴角彎起一道不易察覺的笑意,褚成智沒想到自己這一次竟然跌得這麼慘,不但兒子死了,大理寺卿的權位也沒了,他渾身發軟,不是被兩個內侍拖了出去,根本就不可能有力氣走出去。

大理寺卿的位置就這樣空缺了出來,燕王靜默片刻,察言觀色道:“父皇英明,褚成智昏聵老邁,辜負了父皇對他的信任,把大理寺弄得烏煙瘴氣,兒臣願為父皇分憂,推選真正有能力有才幹的人擔任此職。”

皇上沉吟片刻,並沒有馬上答應燕王的請求,蕭遠航伏法之後,朝中最有權勢的皇子就是燕王了,但皇上一直覺得他太過心急,以致急功近利,看到錦衣金冠的天熠,心頭忽然一動,“你如何看?”

蕭天熠清楚地看見了燕王急切的目光,卻故作不知,水波不興,“燕王所言有理,這大理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