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動也不動,片刻之後,又像被電擊了一樣驚跳起來,滿臉都寫著三個字,“不可能。”
相對於武安侯的驚駭,寒菲櫻一直都十分平靜,當自己知道這件事的時候,心中也掀起過翻天巨浪,如果這個訊息傳了出去,還不知道會引起怎樣的軒然大波,所以,連皇上也只能秘密處決蕭遠航,忍下這口惡氣,不對外張揚。
任何人在聽到一國太子竟然血脈不明的時候,反應都不會比眼前這位侯爺好太多,但知曉這件事的人,多多少少都是頗有城府的人物,武安侯也不例外,雖然性子火爆,頭腦簡單,但還是竭盡全力讓自己冷靜下來,一雙鷹眸逼視著一語驚人的寒菲櫻,刀柄緊握,關節寸寸發白,就衝著寒菲櫻說出這樣大逆不道的話,將她千刀萬剮都不為過。
寒菲櫻只是無懼地看向他,眼神澄澈得沒有一絲波瀾,在長時間的對峙與沉默中,武安侯終於回過神來,眼中染上暗沉沉的光芒,冷鷙道:“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寒菲櫻一雙瑰麗漂亮的眼眸,瀲灩若花,雲淡風輕道:“當然知道,可我說的句句屬實。”
見寒菲櫻始終胸有成竹,武安侯只覺得一股冰涼的寒意將自己澆透,當年燕珺生下皇長子,朝野上下一片歡騰,燕珺在後宮更是如魚得水,李家也水漲船高,風頭無人能及,現在寒菲櫻卻說什麼蕭遠航不是皇上的兒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實際上,當年李燕珺生下的是一個女嬰,而且生下來就夭折了,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和李家的榮寵,她膽大妄為,偷樑換柱,用一個早就準備好的男嬰瞞天過海,並將所有經手的人一一滅口,當年的那個男嬰,也就是今天的蕭遠航,你所謂的外甥,直到今天,蕭遠航的親生母親找來了,這件事情才浮出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