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燕詡方才的言下之意,陛下論功行賞時,袁家將在有功之臣的名單上佔一席之位,又不免喜不自勝。
而這邊廂,因燕詡離席而失望的華媖,已沒了繼續玩樂的興趣,只剩惜月一人興致不減,又叫了幾名宮女陪自己玩,不停將手中箭矢投向三丈開外的箭壺,一旦投中,便興奮地鼓掌。
華媖暗自撇了撇嘴,這女人沒心沒肺似的,一點點小事也高興成這樣,果然是低賤的舞姬出身,沒半分大家閨秀的樣子。可即便如此又如何?她的身份再卑微,也能得到燕詡的寵愛,自己雖有高貴的血統,可燕詡卻從未正眼看過她一眼。華媖的心情一下子跌入低谷,悶悶地將手中的殘酒喝下。
有宮人報太子到,眾人忙起身行禮。太子燕旻已換了一身便服,天青色的綿袍,腰束白玉帶,腳蹬雲頭履,不知因何事高興,略帶稚氣的臉上一掃白日的陰鷙,嘴角含笑讓眾人免禮,夜幕下看著倒有幾分傲人風儀。
眾人見慣了他的專橫跋扈,此時他這番平易近人的模樣,倒教人有點不知所措,個個心底暗自詫異。
華媖笑著道:“太子殿下怎麼現在才來?”
太子落坐,興趣盎然地看了一眼架子上烤著的黃羚,“我擔心那隻黃羚太小,不夠吃,剛才又去獵了幾隻兔子。”
袁牧呵呵一笑,討好道:“殿下想得周到。”
燕旻揮了揮手,一旁伺候的兩名內侍便熟練地將幾隻剝了皮毛的兔子用竹子穿好,放到爐子上烤。
袁牧見太子心情不錯,便和幾名作伴的宗室子弟一道與他行酒令作樂,一邊飲酒一邊等黃羚烤熟。
燕詡不在,華媖又不願陪自己玩,惜月有些百無聊賴。一名小內侍神色匆匆跑入院中,四處張望了一下,朝惜月走去,待走近了,卻站在一旁躊躇,似有為難事。
惜月看了他一眼,不耐道:“何事?”
小內侍臉現惶恐,低聲道:“回月姬,您帶來的那三隻兔子,不知為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