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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抬了催生禮,金昌又命樂師吹了笙,意同生,一路赫赫揚揚就向著蘇府去了。

路上有人識得這是金府管家,瞧著這陣勢自然是金府給蘇府送催生禮了,且說金昌來前,老孺人特特吩咐了,務必要將那些銀盆錦緞紅筷彩蛋等物顯了人瞧,故此箱子蓋故意都開著,那銀盆口竟有兩尺大小,足以盛得下一個足月孩兒,上頭蒙錦緞裡織著金銀線,映著日頭閃閃發光,直瞧得路人咋舌,都道:“這蘇府大奶奶到底是官家小姐,這催生禮兒都比別人體面許多,只說那隻銀盆,若是化成銀錠,怕不就有有百十來兩。” 更有一則,那活羊活鹿頭上都綁著紅綢,一路牽著,那羊兒咩咩,鹿鳴呦呦,十分熱鬧好看。是以一路上都有人跟著瞧。

那金昌更命人開了一隻箱子,裡頭都裝了拆散銅錢,一路就撒了過去。

老孺人這一番做作,倒不是為著顯富,只是她到底是積年老人,想著蘇員外已有一寵妾生下一子,金氏這胎尚不知男女,若是男子自是大喜事,若是一雙女兒,那蘇員外只怕要偏寵那個小妾些,她愛金氏猶如親生,自不肯叫她受委屈,金昌臨來前,便如此這般囑咐了,全是為著給金氏掙臉面,其意要告訴這富陽縣上人等,蘇員外家大少奶奶如何得母家寵愛,蘇家雖稱一縣首富,他家大奶奶金氏父兄兩代皆為官宦,家中也稱富有,金氏出身比之蘇氏只高不低,也好叫蘇員外不敢有輕忽之心。這母親愛女拳拳之心,真可謂細到極處。

問僕 探子

且說金昌押著催生禮一路就往蘇府去,早有人腿飛快去報了在鋪子上蘇員外知道。蘇員外正同人盤著去年不平帳,聽了金府送了催生禮來,押送正是管家金昌,不敢怠慢,丟了賬簿就走,又怕轎子走得慢叫催生禮在門外等了,叫金昌看著倒像是他輕狂,就叫人牽了馬來,自己翻身上馬,一溜煙先去了,扔下長隨寶泉慢慢走回去。

也虧得蘇員外騎了馬回去,等他到家下馬,還不及換衣裳,就聽得路口傳來笙曲之聲,忙命人去看,果然是催生禮到了。

蘇員外就急急進去,只在書房候著人傳進來,果然還不等他吃一口茶就聽得外頭一疊聲地報進來,說是奶奶母家送催生禮來了,請員外去接。蘇員外便理了理衣冠,命人大開中門,自己一路就到了門前。

金昌帶著樂師家人等在門前侯了不到半刻,就見中門大開,蘇員外帶著笑疾步出來。金昌上前跪倒,口中道:“小人給姑爺磕頭。我家老孺人命小人送催生禮來,老孺人說了,姑奶奶必定能順順利利產下麟兒。”蘇員外忙上來雙手扶起。金昌便將禮單送在了蘇員外手上,蘇員外雙手接了禮單,口中道:“謝岳母厚賜。”說了,便命抬進去。自己引了金昌去見金氏。

卻說金氏這裡也早有人來報了信,金氏思念母兄,聽得京城來人了,又喜又悲,便叫繡雲同冬竹服侍她梳洗豔妝了,就在正廳坐了,只一會兒便見蘇員外引著金昌進來。金昌見了金氏也一般跪下問好,金氏命人攙起來,先母親馮老孺人近況,又問嫂子康孺人,哥哥金鶴齡,侄子金兆麒各人好,金昌一一答了。

這時外頭已備好了酒菜,蘇貴過來陪著金昌出去用了酒飯,其餘跟著金昌來人等自是另有酒席招呼。

蘇員外便把禮單拿了出來,同金氏兩人瞧了,金氏便道:“母親這般厚賜,我怎麼敢當,連嫂子也有厚賜,這怕是要動了她私房了,我更不敢當。”蘇員外便笑道:“這有什麼?你母親兄長疼你,你嫂子自然也不能落在後面。再則,我們豈能叫金昌空了手回去。”金氏聽了,便道:“話雖如此,我心上只不安樂。”蘇員外就道:“你是要生產人了,何苦操這些心,你只好好歇著,一切我去打點,管保你稱心。”說了就叫了繡雲道:“你好生服侍奶奶,我去去就回。”說了,提腳出去。

繡雲見蘇員外出去,便道:“奶奶,你素來聰明,怎麼這會子倒糊塗了?老孺人那邊禮越重,員外這邊承意也越厚,這都是老孺人疼你。”金氏紅了眼圈道:“我如何不明白?母親是擔憂著前頭先有個庶出長子,我這一胎不知道男女,她只怕我若是生了女孩子要受氣。只是她老人家待我越是這樣,我心上越過不去。”

冬竹在旁道:“奶奶,婢子說句不好聽。要真是老天沒眼,叫奶奶生是小姐,那個小少爺我們就抱了養,只叫丁姨娘摸不著邊,橫豎小少爺也是管奶奶叫母親,我們養也是天經地義。”金氏聽了只不做聲。

這時蘇員外也回來了,手上一般拿了個單子,原是他出去打點叫金昌帶回京東西,金氏就在員外手上看了,計算有參茸蟲苓等物是給老孺人補身子,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