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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簡單的一句‘相公’,被你說的毫無感情,你說我這心裡舒坦嗎?”顏路隱一臉傷心抹模樣:“莫非,你心裡沒有我存在,而一直都是敷衍我?”
宋琬一驚,他什麼時候這麼敏感了,而其他傷心的模樣,宋琬瞅著都心疼,心也立馬軟了下來,道:“我、我不過是……”
“不過是什麼?”顏路隱那雙眸子立馬帶著期待看著宋琬,宋琬根本躲避不了顏路隱的眼,被他這麼一瞧,這心裡可就慌亂了,只能軟聲開口:“相公,幫我取衣服穿,好麼?”話才完,宋琬鬆一口氣,因為看到顏路隱傷心而又期待的眸子,此時滿是高興。他高興,她心裡也舒服。
宋琬可知,她被顏路隱矇騙?當然,她還稚嫩著,瞧不出顏路隱的狡詐。
顏路隱一臉開心模樣,立馬將宋琬的衣服取來,殷勤的說:“娘子,為夫為你著衣。”宋琬搖頭,害羞而又溫生說:“相公,我自己來才是。”
顏路隱這回也不強求宋琬,而是坐著邊穿衣,邊看宋琬穿。宋琬臉紅的跟熟透了似得,紅的要命,而且她眼神閃爍,一直不敢看顏路隱的裸?身。他矯健結實的身子,給宋琬一種無形的壓力。他身子骨真是好的沒話說,以至於她被壓得完全沒有反抗餘地,她莫名的恨。更恨顏路隱那雙眸子,能不能不這般直接的看著她,她會害羞死好不好。
顏路隱好笑的看著宋琬在被子中穿衣,自己也跟著她的步驟慢慢來,反正他不著急。可最後顏路隱都穿好了,宋琬還未好,顏路隱不耐的掀開宋琬的被子,拿過衣服幫她穿,口中說:“害羞什麼?你哪裡沒有被我瞧過。”
宋琬更是羞得想要找地方躲起來。好吧,她承認,她沒有一處沒有被顏路隱看過的,但是……那是在她意亂情迷的時候,他強壓她的時候,怎麼能和現在相提並論!“你……你……為什麼那麼自然。”低著頭,一直絞著自己手指的宋琬,緩慢開口。
顏路隱不猶豫的回答:“和自己的娘子一起,有什麼不自然的?不自然的人說明不喜歡對方,在一起也是徒留悲傷。”宋琬心裡一慌,她沒有不喜歡他,她只是覺得太突然,發展的太快,自然的太過猛烈,故而她一時之下接受不了。
“琬兒,你……”
“不,不是……我喜歡你的。”宋琬聽顏路隱那憂鬱的口氣,也不顧他下面要說什麼,就直接說出了內心的真言。幫宋琬繫腰帶的顏路隱低笑看著宋琬,道:“我話沒有說完,你搶什麼話。”頓了一下又道:“不過你的這句話,很受用。”
宋琬又窘了,他難道所說並非她所想的那樣?“你要說什麼?”
“你可以下床了。”顏路隱話落,宋琬臉頓時比方才更紅,低著頭不敢抬頭,更不敢有一分的動作。“原是要我抱。”顏路隱大笑了一聲,伸手就將宋琬抱至床沿,說:“為夫為你穿鞋?”宋琬驚慌的搖頭,女人是為男人穿鞋的,男人不可如此放低自己的態度。
想著她立馬自己穿鞋,之後幫顏路隱穿鞋道:“……如若成親,要被人瞧你給女人穿衣、鞋,一定會嘲笑你的。以後莫要再做此等沒有身份的事兒了。”只有悍婦才會讓男人給她們穿衣穿鞋,她不要做悍婦,要做體貼賢妻,要讓忙碌回來的顏路隱感受到妻子的溫順才是。
“膽小貓,怕什麼。”顏路隱伸手颳了下宋琬的鼻子,“你不懂這其中的滋味。”是的,從前他從不屑為女人做什麼,然宋琬卻不同。他有種莫名的感覺,覺得宋琬會離開他,覺得她的身世,家世會讓她得不到自由。他依然在查她,可是線索總是斷。
之前他不問,因為他們之間還有隔閡。然而他得到她後,他放心了。會想方設法的從自己妻子的口中得知她的一切,要知道他面臨的問題是什麼,不能再讓那點恐慌感存在心中。他討厭而又懼怕那種感覺,必須從那種感覺中解脫出來。
這其中的滋味是什麼,宋琬確實不知。但她知道自己為他做事兒的感覺,那是一種淡淡溫馨和幸福,她喜歡這種感覺。
“不管怎樣,以後都不準。”宋琬低聲道,口氣卻是那般的堅定:“只准我伺候你,不準剝奪我的權利。”
顏路隱笑了,深邃眼眸盯著宋琬。其實他只有在特定情況下才會那麼做,比如為了挑?逗她,為了讓她無法抗拒自己,為了讓她身心貼向自己。他會用盡全力,讓她賴上他。“好,聽你的。”若不應,她會一直說。但他答應,也並不準備真的這麼做。
宋琬點頭,他依然會尊重她,令她心生感動。
女人就是這樣,喜歡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