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親病了。”顏晉跡深沉說道。宋琬一愣,父親病了!“你胡說,我父親身子好著呢,怎麼可能病了?”他到底什麼目的,前後不一不說,還陰晴不定。
顏晉跡道:“今日丞相未上朝來,父皇問後得知,是病了,命我們幾個皇子去看望。回來之時我便經過你這,和你說一聲。”
“那麼,你的意思是賞花為假。挾持我回家才是真?!”宋琬忽而明白了他此舉的目的,但不知為何有這樣的目的!
顏晉跡笑了,道:“你很聰明。”忽而眸子一寒說:“你說太子得知自己的妻子是個不貞之人,該會是如何?”想到讓太子在洞房之夜看到新娘不貞比他大婚之日看不到新娘來的更令人舒爽不是嗎?而且,那夜,他也會進行他的計劃。
“你,卑鄙。”宋琬往外坐了一點說:“停車!”看著顏晉跡這張微笑的嘴臉,她覺得噁心。一直以為他不想讓她回去的目的就是為了給太子難看,而現讓她回去,更是給太子摸黑。
顏晉跡依然笑,笑的很純良:“乖乖的坐著,免得摔死。”宋琬打了一個寒戰,笑面虎就是這樣嗎?溫柔而笑,卻說著比寒冰還讓人不敢觸控的話。“停車!”她瘋了似地叫。她回去禍害太子,禍害家人,她不能,絕對不能這麼做。
“別叫,不知道的人以為我在這做什麼呢,我可沒有那種撿別人扔掉的破鞋的習慣。”
宋琬搖頭,這個人不是小時候的顏哥哥,她的顏哥哥不是這樣的人,他會對她笑,卻不是這樣帶著陰謀的笑。他會救她,而不是將她和他們家推入火坑。他會和她約定,然而不是算計她……
宋琬冷笑了一聲,衝著車門就撞了出去,她不顧一切的撞到了門,推開了之後從車上滾落了下去。馬伕驚慌了,他也被撞歪了身子,立馬拉住韁繩,停住了馬車,直看那女子摔落在地上打了好幾個滾,之後才停下來,滿身是泥,而且頭還擦破了。而車內的顏晉跡依然端坐著,他相信她跑不了。“去將她抓回來。”今日的馬車是普通人用的馬車,為的就是不讓人知道這是王府的人,所以車門只要手一推就開,而她撞自然飛出去。
馬伕立馬跳下車,正欲跑過去,卻見那女子頑強不怕疼的站起身要跑,口中還喊著:“救命……”
宋琬不是傻子,這雖然不是鬧市,可畢竟周圍還有人的,很多人都被這悽慘的聲音吸引,過來將她護起來:“京城之中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有強搶民女一事兒!”
宋琬一身普通婦人的打扮,而且楚楚可憐的樣子,自然受到很多人憐惜,都來安慰:“沒事吧沒事吧,有我們在……”
“謝謝。”宋琬很感激,然而顏晉跡的人不是吃素的,上去就說:“我們府上的丫鬟偷了錢要跑,你們可別被騙了。”宋琬大驚,這人真是血口噴人,可是別人都信了,狐疑的看宋琬:“原來是家賊,這護不得。”說著那些人都散了開,有人還拉著宋琬,想將宋琬交給馬伕。
“不是,我不是賊,他們才是騙子。”宋琬心裡那個苦啊,為什麼好人那麼容易上當啊?看著馬伕一步一步的接近,宋琬哭了,她真是個禍害,就不該出來,不該信任顏晉跡的。顏路隱的話她不該不聽的:“少和陌生人說話,即使你的竹馬也不行!”
“謝謝大家啊,這丫鬟我們回去好好的教訓,謝謝啊……”那馬伕笑的純誠,好心人都信了。“不要,不要讓我回去……”宋琬大叫無用。
馬伕拉著宋琬走,還拿出腰間的腰帶要將宋琬綁住,卻不料動作還沒有進行完畢,就被人敲暈了,最窘的是,馬伕解錯了腰帶,倒下去的那一刻褲子掉了……
宋琬顧不得那馬伕怎了,看向那個救她的人。那人紅著臉嘿嘿一笑道:“少爺叫我保護你。”說完,打橫抱起了宋琬,帶著她火速離開。
宋琬紅著臉看自己在這個陌生人的懷裡,顫抖著開口道:“你家少爺是誰?”
“就是和你一起牡丹花田下賞花的人啊。”夜殺嘿嘿一笑,殿下說若真不得已要和她接觸,萬不能說出他的身份。
宋琬莫名的醞釀了淚水,哽噎說:“他,還好嗎?”
夜殺的腳步不停,目光看著前方,道:“少爺哪裡都好,就是瘦了。”心裡卻嘀咕,跑步果然是件累人事兒,尤其是還抱著一個累贅。
淚水滑下了臉頰,她心疼。“少夫人別哭,少爺就是想你想的,回頭你們見面了,就胖回來了。”夜殺其實是個不怎麼會說話的人,但見不得女人哭,所以安慰的話被逼了出來:“少爺說過,吹風的時候,一定不能哭。”
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