縛住了。家丁不忍心說了句:“小姐,對不住了。”而後用力的將女子拖上了花轎。
女子一直在反抗,一直怒瞪著這些將她捆縛的人,“爹,女兒會恨你。”她喊,淚水止不住的滑下臉頰。她祈求她爹,而他決絕的將背影留給她。“恨我,你也得給我嫁了。”背過身的男人,沉了聲,嘶啞的說出。
被捆縛的女子一路掙扎,卻怎麼也寧不過那些家丁的那麼多雙手。“小姐,您還是省點兒力氣吧,嫁過去若瞅見您這副摸樣……哎。”一個身著大紅色裙袍的胖女人跟在家丁後面,苦口婆心的說著:“老爺這不是沒有辦法嗎?小姐啊……”
女子忽而不哭不喊了,在被扔上花轎前,她哽咽的說了句:“既是要我嫁,那麼就再將我好好拾掇一下,這個樣子豈不是丟了爹的臉面。”她能怎麼辦,她該怎麼辦?難道她就這麼嫁出去嗎?嫁給一個從未蒙面的男人嗎?
胖女人見小姐答應,忙說了句:“小姐,您等一等,我同老爺說一聲。”跑回去跟還在小姐房內站著的男人說了幾句,又出來。“哎呦,你們這些兔崽子趕緊的將小姐放下來,讓小姐去重新梳妝打扮過,要是怠慢了小姐,以後可沒有你們好果子吃……”
女子被放了下來,一群的丫鬟立馬上前來拾掇著新娘子的著裝,頭飾。而靜靜坐著的女子透過銅鏡,看著她父親模糊的背影,落淚。
突然,夢境變了。荒山野嶺中,有很多野獸,獸的嘶吼聲令人膽戰心驚。一名身著破衣破衫的女子踉蹌的走著,乾裂的嘴唇毫無血色,蒼白的臉顯得十分嚇人,凌亂的發上有樹枝插著,似是剛從樹叢中鑽出來。
走到一棵樹下,女子頹然下坐,靠在樹上,眼無光,更無神的看著遠方,口中還喃喃說:“爹孃,孩兒不孝。”淚水悄無聲息的滑下了眼角。不片刻,女子雙眸中又有了色彩,是希望之光。不知哪裡來的力氣,她振奮了一下,利索的從地上起來,慢慢朝著太陽冉起的方向走去。
她,既然已經選擇了逃走,就該更有勇氣活下去,要做到她心裡所想的事兒。“活著,就是希望。”她輕喃了一句,加快了腳步。可,沒走多久,因兩日未進食,她已經沒有什麼力氣走了,日頭很高,連水都未進一口的她,終於受不住這日頭的高曬,倒了過去,昏迷前,腦中跳出了一句話:“難道命盡於此了麼……”
夢中豺狼野豹全部出現,走至她身邊,撕扯著她身上的肉,不論她如何掙扎,如何喊叫,它們都不會理她。最後的她只能無動於衷的躺著,口中念念著:“活著就是希望,活著就是希望……”
……
床上的宋琬口中一直嘀嘀咕咕個不停,一直在夢囈,口齒不清,也不知在說些什麼。武陳氏被這點聲音弄醒了,立馬過來擰了棉布給宋琬擦拭了額角,一手握住宋琬的,看著她那驚恐的樣子,馬上說:“孩子,娘在這兒,別怕啊,別怕。”武陳氏心疼的看著宋琬,淚水落了下來,心裡歉疚不已。
武陳氏照顧宋琬至天明,天將亮的時候宋琬才安心的睡過去,武林早起過來後,武陳氏便讓武林照顧著宋琬,她自己去將昨日宋琬繡好的東西拿上,直奔成寡婦家去。
豈料武大早已在成寡婦家,手中還拿著棍子,說是要敲死成寡婦,若不是她那張爛嘴,武大也不會誤會宋琬,還打了她。“你這婆娘,整日裡沒個好話沒個可信的話,你不知道別亂說,今兒看我不打爛你的這張禍害嘴。”
成寡婦躲在她三子身後,口中直嚷嚷,“我說我看到的都是真的了?我只是隨口說可能,可能你就信?”
“你這婆娘!”武大恨不得將這個臭嘴婆子一棍子打死,昨兒她可不是這麼說的。武陳氏將繡籃兒放在桌子上,跑過去拉住武大:“作死的,以後別人的話別信,只信自己人就是,跟這兒鬧騰什麼?放下棍子,回家照顧兩個孩子去。”武大被武陳氏攔腰抱著,再想起家裡病著的宋琬,也只好扔下了棍子,一腳踢開了成寡婦家的長凳,狠狠地瞪了眼成寡婦家的人,揚長而去。
成寡婦見武大走了才從三子身後走出,推了推三子道:“成惠,你趕緊去唸書。”若不是武大氣勢洶洶的來,手中還拿著棍子,她才不會驚慌的將她正在苦讀書的三兒子成惠叫出來保護自己。成惠點頭轉身回房:方才一句話不說,因為武大是他小時候的老師,老師如父,他從來都是敬重的。
成寡婦這又換上了笑眯眯的面容,過去拉住武陳氏的手:“瞧,昨兒我瞅見宋琬往村外跑,我以為這孩子在你家待不住,我就過來通知你們,碰見武大我就這麼猜測,沒想到你家男人就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