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化掉一般,什麼事兒都要親歷親為。連一塊簡單的尿布、一瓶祛疹的膏藥,都要著人去京城裡定製最好的,只怕小寶兒用了不舒服。
慣是個清冷的男人,幼年孤寂、少時病臥,突然之間有了暖騰騰的四口之家,那滿心滿眼裡的幸福遮藏不住。也不管鸞枝理是不理他,只把歡喜一個人反覆品嚐,竭盡全力的對她們母子仨人好。
可是他卻把她禁了足。都是當爹的人了,那一股孩子氣兒還是不改,怕喜歡的東西跑走不見,便執拗地把女人牢牢的桎梏在眼皮底下,金絲雀一般嬌養起來。
他這是要把她憋死呢,憋到沒有力氣再和他掙扎了,然後就又像從前一樣,再一次容忍了這個宅子的不堪。
……
雖知道沈硯青很愛很愛自己,可是那口氣,鸞枝真的咽不下去。
身子靠得近了,胸前一對兒酥…滿便軟沉沉地垂掛下來,豐…盈…雪…脹的。小孩子又要吃,小小的手兒拂著鸞枝的肚兜,不停地吐舌頭。
張二嬸子在旁邊看了,忍不住著急:“都脹成這樣了,你自己不難受?…已經不是姑娘家家,被他多吃一回少吃一回,你也傷不到哪裡去。左右都是自己男人,從前還吃的少嗎?早晚還不是要給他?…快別慪氣了,瞧把倆孩子饞的!”
話裡的意思赤果果的,都知道小夫妻倆從前夜裡頭的那些‘胡鬧’呢。一個大宅子,什麼都瞞不住。
鸞枝臉一紅,這才發現胸前一抹雪…白從肚兜內敞露,連忙用手一捂:“以後也不給他。他愛和誰好就和誰好去,我都隨他的意。”
置氣的言語,不肯承認自己身體的難受。其實脹…得硬…痛,可是每回才一動搖,抬頭看到沈硯青那張刀削玉琢般的清雋面龐,心裡頭頓時又生氣。他越好,越毫無底線的順著她,她就越不想給他好顏色,知道他心裡頭正打著什麼壞主意……又給自己挖坑呢。
張二嬸子嘆氣:“嗨我說,你難道還真想二爺一輩子不娶不納了?…我的好二奶奶,他們這樣的人家,怎麼可能就你一個?上一回如果不是玉娥作死,如今這宅子裡早就多出來一處院子了。這回的鄧老闆,那是老太太做的主,實在怪不得二爺,我聽說二爺為這個沒少和老太太冷戰吶。你再憋屈,也不能白拿自個的孩子去賭氣!”
鸞枝抿著嘴角:“我就是咽不下這口氣。他再是被動,終究還不是做了?隨便他們怎麼著吧,我也不爭不吵,我不和他們過就是了。”
“嚶嚶~~”孃親臉色一黯,如意頓時癟起小嘴巴。這個小丫頭,也不知怎麼了,恁的是個心驚敏感,鸞枝連忙把如意攬在懷裡安撫。
張二嬸子可不敢告訴鸞枝,如意先前在老太太那邊差點被摔死的一出,只咋著舌道:“嘖,都是倆孩子的娘了,你咋還說這種話?…是不是見鳳蕭找回來,你心眼兒又活了?我可聽說他在山頭上做了土匪,那可是挨刀子的活計。你如今被我們二爺好吃好穿的寵著,早已經和從前不同,吃不了苦的,跟著他出去早晚是後悔!”
鸞枝也不解釋,只是‘哦哦’地哄著孩子。誰說就是去找鳳蕭了?…當初若不是鳳蕭豁出性命救下自己,別說孩子了,連自己一條命都保不住。
鳳蕭是個鐵骨錚錚的好男人,只嘆命運蹉跎,如今的自己配不上他。
張二嬸子看著如意乖靜靜的小臉蛋,無奈的搖著頭:“瞧這可憐見的,朱秀要是知道你這樣虐待她的兩個小外孫,不定在家裡急成什麼模樣。別的我不多說,你就是真想跑,也得先把自個奶水弄通了。不然除了二爺,你還能讓誰幫……讓鳳蕭?你要是真讓鳳蕭我也沒話說,今天就算是白來一趟了。”
說完拍拍衣襬就要走。
一道碧珠簾子掀開,沈硯青著一襲鴉青色藤紋長裳從門外探身進來。
慣是隻擅於偽裝的狐狸,那一雙鳳眸微挑,精緻嘴角噙笑,也不知在外頭站了多久、聽去了多少,偏偏等著張二嬸子要走他就進來。
鸞枝背過身子不理他。
沈硯青也不計較,只把手中兩隻小搖鼓在床頭架起,撥拉著咚咚的音樂逗…弄孩子:“今日可還聽話?…有沒有讓你很辛苦?”
他的聲音溫柔體貼,一邊說,一邊把鸞枝下頜扳過來正對自己。
赤果果的秀著恩愛。
張二嬸子因為剛才提到鳳蕭,不由有些尷尬,連忙屈膝告辭:“二爺有時候也要硬著點,別什麼都憑著二奶奶,她擰著呢。”
“好。”沈硯青含笑點頭,那英姿有如玉樹清風。
不大的臥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