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我下來吧!”
“今天要站一整天,能少走就少走,我來抱著你!”說著,微笑著便往外面走去。
肖瀟一臉花痴地望著洛遲衡的背影,雙手捧著臉對陳子煜道:“子煜,子煜,微微好幸福啊!”
陳子煜不屑地道:“洛遲衡是挺會做人,不過她虐待微微的時候,也是不含糊!”
一聽這話,肖瀟立刻變得嚴肅起來,上次林微微離家出走的事情立刻歷歷在目,伴君如伴虎,這種男人,確實不能隨隨便便下定論啊!
車子直接開到了教堂,因為時間還沒有到,林微微則在後臺等著,有林微然陪著她,到也不孤獨。
“外面都誰來了?”林微微一直都不能露面,所以讓林微然幫忙打探了一圈。
“你想見的人,都來了。”林微然微笑地道。
“看來我人緣還不錯!”林微微甜甜一笑。
“我哥帶著他女朋友一起來的,華裳姐一直很想見見你。”林微然笑道。
“飛哥他們會多留幾天嗎?”林微微問道。
“會的。”
“那我們明天一起吃飯!”林微微也好想見見鄭浩飛的女朋友,她很好奇,像鄭浩飛那麼霸道冷漠的男人,總要配一個十分溫婉內斂的女人,好像才叫互補。
“好,我來安排就好,你就安安心心做你的新娘子!”林微然幫林微微一邊理著頭紗,一邊微笑著道。
“姐,你也別太辛苦了,多休息。”
洛遲衡陪著馮遠生走進來的時候,林微微還跟林微然兩個人在說笑著,看到他的那一刻,林微微所有的笑容瞬間便化為烏有。
“你怎麼來了?”林微微的口氣毫不客氣。
“我來替文堂,陪同你的婚禮。”馮遠生將柺杖豎在自己面前,雙手搭在上面扶著。
“替我爸爸?你以為是個人就可以替代他嗎?你有這個資格嗎?”林微微立刻就急了,“騰”的一下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微微,你先別激動。”林微然握住了她的手,將她擋在了身後,“遲衡,這是怎麼回事?”
因為馮遠生是洛遲衡帶進來的,而林微微現在的腦子根本不清晰,如果不是洛遲衡縱容,馮遠生一定到不了這裡,他們之間,一定有問題。
“這是岳父的意思。”洛遲衡四兩撥千斤的就把自己給置身事外了,一副我只是受人之託的模樣。
“我爸爸?”林微微愣住,“他醒了嗎?我早上去他還昏迷著,怎麼可能?”
“微微,微然,文堂他……”馮遠生說著,就變得很難過,那絕不是演出來的,任誰都看得出來,那是一種發自內心的悲傷。
“爸爸他怎麼了?你說啊!”林微然有些急了,上前了一步,林微微也跟了上來,加上洛遲衡,三個人一起盯著馮遠生。
“他早就知道自己的身體快不行了,醫生說,治療的話,雖然可以爭取更多的時間,可是他會變成一個廢人,離不開醫院那張床,所以,他一直不接受治療。”
林微然心下一震:“我就知道那老頭兒早就知道自己的情況,我就知道……”
“姐,你別激動!”林微微連忙摟住了林微然,可她的心,現在跳得太快,幾乎快要跳出胸口了,好痛。
“我只是沒有想到,文堂最終還是沒有等到微微的婚禮,就病變了。微微,文堂把你託付給了我,我……”
“你閉嘴!”林微微的眼神瞬間就變得兇惡起來,她很少會露出這樣的表情,也很少有人見過她這樣,她的眼中滿是憎惡,“我說過,這輩子,我的事都和你沒有半毛錢關係!”
“微微,我知道,你恨我,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別生氣,畢竟一輩子就這一次!”
林微然感覺,眼前的馮遠生好像變了一個人,從前的他,什麼時候這麼低姿態過?人老了,心也變得柔軟了嗎?還是他終於肯正視自己的錯誤,終於良心發現了?
“不要想趁火打劫,以為我會看在今天的是大婚之日的份上給你一個笑臉,我才不吃你這一套!”林微微篤定地盯著馮遠生,滿眼的疏離。
這時,馮遠生深深地嘆了口氣,從懷中拿出兩個信封:“這是文堂留下的兩封信,微微,微然,你們一人一封。我不知道文堂為什麼要早早留下兩封書信給你們,或許,他有很重要的話想對你們說吧,我只是個信差,沒有拆過,你們放心。”
林微微接過信封,那上面蒼勁有力地寫著“兩兩親啟”,淚水立刻迷濛了雙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