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了。
都說女追男隔層紗,她想她跟湯善思之間的這層紗,一定是從金鐘罩上撕下來的,就算她變成火箭也穿不透。
電梯到了六樓,徐仁夏走下去,跟她說拜拜,電梯門關上那一刻,看著榮茵茵落寞的眼神,徐仁夏再一次慶幸沒有跟湯善思告白,要是失敗的話,兩個人真的是連朋友都沒的做。
這大半天下來,一直有一個念頭在她的腦子裡,手指頭翻來覆去地數。連趙姐也注意到,她沒事就在那扳手指,嘴裡念念叨叨,“晚上7點,8、9、10、11、12,12點到家,不對,怎麼著也得下半夜……”
“夏夏,你在算什麼呢?什麼7、8、9、10?”
“啊?沒,沒什麼。”她才不會告訴她,她在心裡計算著湯善思回來的日子,雖然只有短短的2天,但就這大半天下來,她竟然開始計算他回來的時間。她來不及分析這種思念出自何處,是出於對湯善思本人的思念,還是對巧克力的惦念,還是說希望下班時,能有個人陪她去超市買一箱牛奶。只是從中午吃飯時沒能看見他一眼,從那個時候開始,她就有點想他了。
她盯住天花板,望眼欲穿,彷彿看見了湯善思坐在辦公室批覆檔案的樣子。他去日本參加展會,場面一定很熱鬧,不知道需不需要剪綵,要是剪綵的話,那他一定是站在最中間的那個人。她想起昨晚求他代購島國特產時,他一臉嫌棄的樣子,痴痴地笑了。
“夏夏,夏夏,喂,你傻笑什麼?”趙姐拍拍她的手背,這孩子從吃完午飯就不正常。
“啊?沒,沒什麼,我在想晚飯吃什麼。”
“是不是戀愛了啊?”就看她剛才那個笑容裡,趙曉雅就嗅出的幾分愛情的味道。
“啊?沒有。”
“沒有還笑得那麼甜蜜。”
“我有嗎?”
“有。”趙曉雅點點頭。
“絕對有,說吧,想起哪個男人,笑的那麼情竇初開。”小鄭坐到她面前,手裡端了杯大紅袍,茶話會的氛圍,但架勢卻是十足的嚴刑逼供。
她剛才只是想起湯善思而已,她有笑嗎?徐仁夏搖搖頭,“嗨呀,我只是想到一個很好玩的笑話。”
“有秘密了哦,有心事了呦。”小鄭點點她的額頭,轉過身喝他的大紅袍。
徐仁夏低下頭,她的確有心事,但是理智告訴她,必須把這個想法消滅掉,而且要斬草除根。
她跟湯善思就只是朋友而已,只是好朋友而已。
下班後,一起跟同事們去停車場,徐仁夏開啟車門那一刻,旁邊的朋奈高層紛紛搖下車窗看她,她淡定的關上車門,把車子緩緩的開出去,後視鏡裡,她看見了女同事們或羨慕或嫉妒的眼神,這就對了。在轉彎的那一刻,她關上車窗,微微用力踩了一下油門,她要就是這個效果,讓所有的人都知道,她跟湯善思是好朋友,而且不是一般的好朋友。
他們相識八年,怎能因為害怕旁人的閒言碎語就不來往了?
連續開了兩天車,徐仁夏越發對這輛車感情深厚。湯善思馬上就回來了,她一方面希望他回來,另一方面又有點捨不得。她把車子停在樓下,撫摸著方向盤,沉思良久,難道這就麼平靜的過去?
不可以,她心有不甘,只在同事面前瀟灑一下算什麼,朋奈認識她的人,誰不知道她只是行政部一小助理,在大多數人眼裡,她只是湯善思紳士風度的衍生物而已。就在她趴在方向盤上快睡著的時候,一陣敲車窗聲響起,是豆豆。
她放下車窗,“你下班了。”
“要下雨了,你怎麼還不回家?”
她看向天空,烏雲密佈,“豆豆,你想不想出去玩兒?”
“玩兒?”豆豆一臉憂鬱的望著天空,這雨,八成要下一夜不可,她昨晚洗的衣服還在陽臺上,她正想著要趕快上去把衣服收了,“當然想去,可惜,沒錢沒時間。”
“那快點上車,趁著湯善思沒回來,我們去瀟灑一下。”
“還是不要吧,你看這天,馬上要下雨了。”
“下雨怕什麼啊?寶馬配英雄,有了凱凱,你還害怕下雨?再不瀟灑我們就老了,快上車,酒吧走起。”
豆豆被她說動心思,“那我得換一套衣服,你也不能穿這件啊。”
“太對了,快走,我們先去吃頓飯,之後去唱歌,得在湯善思下飛機之前回來呢。”徐仁夏開門下車,拉著豆豆就往樓上跑。
作者有話要說: 啊啊啊,覺得自己————悲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