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醫院躺了半年多,我在她病床前看著她差點死去,你知道我是怎麼過來的嗎?如果你不是當時正在監獄裡,我當時就會殺了你!!”袁雷越說越激動,我看著他手裡明晃晃的刀具在周琳琳脖頸動來動去,肝膽俱裂,顫抖著說:“我求求你,別傷害她!她也很可憐!”
“周琳琳你欠我的!你們全家都欠我的!我要報仇!”
“你住手!你千萬不能傷著她!”袁立琪痛哭著跪在地上。“你要是殺了她就等於殺了我!”
“你為什麼還向著她!” 袁雷歇斯底里的叫喊。
“她根本不是我大姐的女兒!她是我的親生女兒!” 袁立琪哭喊:“你要是敢動她!我絕對死給你看!”
我們三人都驚呆了。
“小姑,你騙我的對不對?”袁雷沉默了一會,失神的問。
“我絕對不騙你!我也是剛知道的!我這裡有親子鑑定報告!”袁立琪一邊說一邊從包裡激動的翻著東西。
袁雷彷彿一下子失去了靈魂,無力的靠在陽臺的玻璃牆上,拿著刀的手也無力的垂下了來。我趁機衝過去把同樣失去靈魂的周琳琳拉了過來,驚惶著到處檢查她有沒有受傷,最後終於安心的把她緊緊摟住。
周琳琳呆呆的伏在我的懷裡,過了好久才“哇”的一聲哭出聲來:“你們都是騙我的對不對?”
“沒有,琳琳,我絕對沒有騙你,你看看,這是昨天剛出來的鑑定報告!”袁立琪爬過來拿著一疊的A4紙。
“你們都走開!我不想聽這些!”周琳琳崩潰的大哭。
“小姨,要不我先帶琳琳出去冷靜一下,你勸勸他。”我指了指袁雷,摟著大哭的周琳琳出了屋子。
等在外面的趙成勇和鄭媛媛馬上圍了過來:“琳琳沒事吧?”
“沒事,一會就好了。你們沒報警吧?”
“還沒有。”趙成勇說。
“還好,你過一會等裡面安靜了把他倆請出來,注意別讓那個男的再拿刀了。”
“裡面安全嗎?”趙成勇和鄭媛媛都有些害怕。
“放心,沒事了。解決了給我打電話。”我說完扶著周琳琳出了樓道。
☆、算是相認
此時外面陰冷的天空飄的大片的雪花,下雪了。
站在雪花紛飛的馬路邊,我緊緊的抱著她,顫抖著說:“剛才我差點就失去了你,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嗎?和這些比,其他事情並不重要。”
“我也害怕,我怕沒能再見你一眼就死了。”周琳琳哭著說。“當時我在想,如果你回來發現我已經死了,你一定會很傷心。想到你傷心的樣子,我也很傷心。”
我親吻著她冰冷的眼睛和嘴唇:“不會的,一定不會的。”
“後來你來了,我想就算是馬上就要死了,能再見一面真是太好了。”
我摸了摸她落上雪花的頭髮:“別說了,能活著真是太好了,小姨和袁雷的事,等過段時間想明白了再說。”
“嗯。”
“也沒法坐車了,走吧,找個地方避避雪。”我看著大雪中堵成一團麻的道路,現在的交通真是越來越脆弱了。
“我好像虛脫了,沒勁走路了。”周琳琳說。
我背起她,在開始積雪的人行道上小心翼翼的走著。
“張曉然?”
“嗯?”
“剛才你到底有多害怕?”
“很害怕。”
“如果我死了,你會不會殉情啊?”
“別胡說。”
“到底會不會啊?”
“不知道。”
“你個笨蛋……”
“………”
艱難的走了兩站路,找到一家酒店,開了個房間。我進洗澡間開啟熱水,把早已經凍得沒有一絲熱乎氣的周琳琳洗的熱氣騰騰,然後把她抱到大床上蓋上棉被。
“你也去燙燙吧。”周琳琳摸著溼漉漉的頭髮;有些不好意思的說。
“嗯。”我進去洗完,穿著寬大的浴袍擦著頭髮走了出來;看到周琳琳正坐床上半裸著發呆,不禁多瞄了幾眼。
“你不會這時候獸性大發吧?”周琳琳說。
“怎麼會?我得打電話問問趙成勇那邊怎樣了。”我趕緊到處摸手機。“完了,早晨接電話時太驚惶,不知道扔哪去了!你手機呢?”
“應該在家裡。”
“這下好了。”我無語的用酒店的電話打給趙成勇,他說那邊袁立琪和袁雷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