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躲開了她的呼吸,老實的回答。
“切,你這人太老實,沒勁。”那女子搶過我手裡的芝華士,喝了一大口。
我羞愧的站起身說:“那個……我餓了,咱找點吃的去吧。”
“你請?”她的嘴角微微上揚。
“當然,我剛發的工資。”我的語氣那叫一個豪邁。
☆、兩夜
泉城廣場,微涼。
坐在噴泉池邊,看著她一口接一口的啃肉夾饃。
“你也太極品了,我都請你喝了上百塊錢的威士忌了,你竟然請我吃肉夾饃?”她一邊嚼著一邊含糊不清地說。
“這附近我也就請的起這個了。”我抱歉的說。
“好了,我回去了。”她吃完將包裝袋往旁邊垃圾桶裡一塞,站起身來。
“去哪?”我隨口問。
“酒吧。”她用手擦了擦嘴角的殘渣。
“這麼晚了,又回去買醉?你住哪?”我拉住她。
“沒地方住。”
“我不信,你還是趕快回家吧,我也撤了。”
我說完就向車站走去,後面腳步聲追了過來,我回過頭看著她。
“去你家,帶路。”她踢了我一腳,我惶恐的躲開。
到了家,我開啟燈,對坐在沙發上的她說:“你在床上睡。”然後徑自到陽臺打了個地鋪。
我洗刷完畢換上睡衣剛躺下,那邊燈就息了,然後踢踢踏踏的腳步聲到了我身邊,坐了下來。
我轉過身看著她。
她完整的穿著衣服,把頭慢慢的靠在我枕頭上,然後用冰冷的手輕輕抓住我的胳膊。
我感受到她身上輻射出暖暖的溫度,似乎契合了某種夢境,於是開始懷念的感動,不安的伸手把她摟在懷裡。
這詭異一夜,居然什麼都沒有發生,只是摟著她感覺著她的體溫。
第二天一睜眼,看見她已經把濃妝卸了;溼著頭髮光著腳丫,清湯掛麵的坐在地板上,喝著一袋熱氣騰騰的豆漿。
旁邊的saga正歡快的啃著一個茶蛋。
我站起身走過去,在她身邊坐下。她看了我一眼,將手裡的豆漿遞給了我,我接過,上下打量著她。
“怎麼了?”她問道。
“沒什麼,你卸妝後好像變了一個人。”
“醜了還是漂亮了?”
“好像變暖和了一些。”我喝了口剩下的半袋豆漿,手欠的摸了摸她溼漉漉的頭髮。
“我們很熟嗎?”她也不躲閃。
“說不上熟不熟,我不知道你的名字,不過在一起睡過一晚,竟然還沒發生什麼,感覺有些荒唐。”
就在這時,敲門聲大作,我提著豆漿開門,果然是趙成勇。
“快,快拿500塊錢,我窮死了。”趙成勇一見我就求救。
“怎麼了?”
“我這有點新情況,過幾天再正式告訴你。”趙成勇正少見的一本正經,忽然看到了屋裡的女子,忍不住大叫一聲。
“你抽風了?”我被他嚇了一跳。
“哦……這個,不好意思,打攪你們了,趕快拿錢好打發我走。”趙成勇帶歉意地笑。
我無奈的掏出一把錢,遞給了他:“剛發的工資,你可真會趕巧,你的錢不會一天就敗光了吧?”
“嗬嗬,別提了,錢包被偷了瞬間變窮光蛋啊……對了,第一次見你房裡有女人,不容易,努力,奮鬥,我走了。”勇一口氣說完,撒腿就跑開了,顯得急不可耐。
“你把油條吃了吧,我走了。”他前腳剛走,那女子便站起身,到門口穿鞋。
“哦。”我靠在門框上,說。
“給你鑰匙。”那女子說。
“鑰匙怎麼在你那裡?”我接過鑰匙順手揣進睡衣兜裡。
“你不就掛在那兒?”那女子走到我跟前,伸出冰涼的手臂;平靜的抱住了我。“我叫babi。”
“真名嗎?你一中國人怎麼起了個外國玩具的名字。”
“就是這個名字,有問題嗎?”
“真是意外,可愛的名字,和真人不大相符。”我微微一笑。
“我走了。”babi沒好氣的推開我,走了。
我搖搖頭,關上了門,拿了根油條咬著,到陽臺看著babi攔了一輛計程車離去,轉過頭對saga說:“saga babi這是你姐吧?”saga沒好氣的嗚的一聲,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