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就是恨那樣的自己,明明知道事實是這樣,可是還是期待著他的靠近,為了他一點點的回應她可以緊張激動到不知所措,難道這樣一點點的施捨都能值得感激了嗎?
她那自以為是的愛情卑微的快要連她自己都看不起自己了。
月夏離要結婚了,關她什麼事?她一點也不想出席在她的婚禮上。即使月夏離要結婚了又關她什麼事,他的心難道可以因此收回來嗎?
也許關係又可以回到從前,在那個她編織起來的世界裡,沒有月夏離,只有傻傻愛著他的月白露,可是現在她已經一點也不稀罕了。
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不過就是自己是被辜負的那一個而已,可是卻成全了他對月夏離的專情。
白露推開遲允,“老闆,如果沒事的話,我先出去了。”
“你剛叫我什麼?”遲允眯起眼,抓著她的手用上了幾分勁道。
“我想您是沒什麼事了,那我先出去了”,白露抽出手,疼得臉色有些稍變,好像沒看到遲允隨時要動怒的臉色,在感受著背後灼熱的視線下,她若無其事地走了出去。
手有點紅腫,白露坐在位置上倒抽了口氣,用絲巾蘸著水簡單冷敷了下,她不禁苦笑,實在不明白一個稱呼而已,有什麼必要怒成這樣。
時間到點,白露依舊沒有等遲允一起走,遲允是個很拼命的人,或者換句話說,是個負責任的老闆吧,他往往會是公司最後一個下班的人,那時,白露就會跟個小媳婦一樣守在一邊,端茶倒水,巴巴地等他完工,往往夜幕已深,那時,說不定兩個人還會去吃頓夜宵。
呵,白露笑了一下,卻覺得苦澀不堪,自己還真是個容易滿足的人呢?
外面不知什麼時候開始飄起來的雨,照理天氣預報是晴天的,從這裡去停車場還有一段距離,跑過去恐怕是不可能全身而退了,白露站在公司門口,開始一番心理交戰。
邁出去的腳站在溼漉漉的地面,頭頂突然多出來的傘讓白露忍不住側過腦袋去看身邊的人。
面孔挺熟悉,可是白露一時間想不起對方是誰,她勾勾唇角,粲然一笑,對方立刻呆怔了片刻。
“去取車嗎?我們可以一起。”男人低下頭,笑得溫和而有些羞澀。
直覺告訴她,這個男人喜歡她。
白露這才想起來,其實她的條件一點也不差,一直以來她也不缺追求者,剛進公司的時候,基本上大多數單身男士都對她有過好感,男人就是曾經的其中之一,只是白露拒絕的人太多,連她自己也不記得了,也許她不知道,除了遲允,對於任何人她都太過冰冷,漸漸地,在她身上吃過閉門羹的人太多,人們這才識趣起來,這個女的不是有男朋友了,就是要求高著呢。
你看,這些年,她都過著什麼生活?在一棵樹上吊死,還是一棵萬年不會變心的死樹。
餘光突然瞟到從大廳正在走出來的人,白露撥出了口氣,高跟鞋輕輕一崴,男人眼疾手快地抓住了她的手腕,緊張地問道,“你沒事吧?”
身後的身影越來越接近,白露微微一笑,順勢就靠在男人手臂上循著支撐點,她咬著唇,有些為難,“腳,有點痛。”
“那,那”,男人支吾了半天,終於鼓足了勇氣,“那我揹你吧。”
“不必了!”遲允突然插了進來,在所有人還沒有做出反應的瞬間,白露已經被凌空抱起。
男人傻了,半天回過神來,結結巴巴了半天,“老……老……老……老闆。”
遲允面無表情瞥了他一眼,“你可以走了。”
聞言,男人立刻跟得了特赦似的就差沒給他插對翅膀,哪還管的上白露,笑話,這豔福他可承受不起,老闆連自己父親的公司都可以面不改色地吞下來,他這麼個小角色可惹不起。不過男人倒也上道,臨走前還知道要把雨傘留下來,可他若知道他那老闆連正眼都沒瞧一下就把雨傘扔在一邊了,不知道是不是會特別後悔淋雨落了個大感冒。
“放我下來!”男人一走,白露立刻就發話。
“不是說腳痛?”遲允望著白露,滿是嘲諷。
白露對他的態度很不滿意,也懶得再多說什麼,只再一次重複,“我說放我下來!”
“他喜歡你。”遲允直接用了個陳述句。
“是又怎樣?”
“那你喜歡他嗎?”遲允皺眉,他很不滿意,“你剛故意勾引他。”
“勾引?”雖是事實,從遲允口中波瀾不驚地說出來,白露還是覺得心底抽地痛了一下,她